程若男和母亲房子租住在离工作的国营饭店较近的胡同里,就租了一间,其实房间里已经没有什么大件和摆设了,都被王栓拉过去他的宅子,这间屋子一直租住到现在也是为了程若男从这里出嫁。
这个年代的婚嫁还是简洁的,大红的衣服一穿,脸上稍微涂些粉,就等着新郎官来接亲。
王栓不想委屈了程若男,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办这场婚宴,从一开始的三转一响聘礼,到接亲时候的绿色吉普车。
吉普车是云家主动提供的,如果只是自己,王栓肯定拒绝了,可这次他同意了云家的帮助,这也让程若男这边的一些亲戚看着眼红,嘴上心里不知道怎么在议论程若男的好运道了。
本来以为她带着个寡母要嫁不出去,即使嫁人了也就那些鳏夫或者觊觎程若男工作的软饭男才会上赶着娶她,毕竟好人家的孩子哪个愿意一娶娶俩,以后还得给程若男的寡母养老送终。
但没想到啊,人家程若男找了个头婚的,年龄相当,模样说不上多好,但人也周正,还在京市有房,一整个的小四合院,住他们三人绰绰有余,等以后有了孩子也住的开,上头还没有父母,嫁进门就能当家作主。
人家王栓本来还是国营饭店的大厨,那可是铁饭碗,当初他离职不干的时候,多少人在背后说王栓,这个年代主动砸了铁饭碗的有几个,以后怎么可能还混得好。
嘿,曦膳堂,现在京市里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五十总是有的,谁不知道曦膳堂的药膳、糕点等味道好,还健康。
曦膳堂日日爆满,那生意看得人眼睛都红了,听说王栓还是曦膳堂的主要管理人员,这得赚多少钱,肯定比在国营饭店那死工资多,难怪人家主动砸了铁饭碗呢,这是知道未来会更好。
人就是这般,见人好了眼红,特别是身旁以往不如自己的人,程若男那边的亲戚就有不道德暗地里挖墙脚的,只是被王栓麻利怼死,还把这事跟程若男和她的母亲说了。
夫妻之间本就不该有事情隐瞒,王栓对于这点一直认同,更何况是程若男那边的亲戚,总要让她知道。
今日两人结婚,接亲的还是四个轮子的,再次让程家的亲戚大跌眼界,觉得程若男是真的掉进福窝了。
因为王栓家没多少亲戚,这回来喝喜酒的也就云家人,还有就是岑曦和任氏这边,程若男家亲戚也不多,所以男方、女方的酒宴就一起都给办了,由王栓全权办理,这又让程家亲戚羡慕不已。
不过因为岑曦的关系,薛家、苏家等人家都给王栓送礼恭贺新婚,给王栓和程若男的婚礼撑足了腰。
等把新娘子接到家里,亲朋好友们好生参观了两人的家。
王栓是个孝顺的,早早就把未来丈母娘的房间给准备好了,宽敞明亮的东厢房,家具都是新打的,屋内摆设一应俱全,这可把程家的亲戚羡慕的差点流口水。
现在住房紧张,多少人家还住在筒子楼内,二十几平的房子住了三代人,转个身都困难的地步,还是家里没有厨房和厕所的。
王栓的这个小四合院在京市都称得上豪宅了,房间足有六间,厕所和厨房还是另外的,院子不小,不仅有水井还接入了自来水,这条件让人红眼病都快犯了。
不过程家的亲戚转变了策略,从原本打算挖墙脚到现在讨好程若男母女以及王栓了。
在宅子内待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往曦膳堂去,喜宴要开始了。
今日上的菜色是王栓提早拟定的,当然不可能把曦膳堂昂贵的药膳道道都上来,而是选择了大众喜宴的菜色,不过为了让大家吃好喝好,荤类菜色多,酒水也管够,还上了一道曦膳堂的粥品和一盘子点心,这顿喜宴的场面就非常大气了,谁来都挑不出错。
程家这边的亲戚看着这么好的菜色那是使劲的吃啊,有些更是早早拿出准备好的袋子把好些菜打包回去,见桌上的好酒好烟,更是分了藏了起来。
“王栓哥哥,曦膳堂是听你的吗?怎么你结婚铺子都直接关门一天了?”不少人打探曦膳堂的情况,毕竟曦膳堂招人过,给出的工资福利等让人眼红。
“曦膳堂当然是听我们东家的,东家心善把铺子场地借给我办理人生只有一次的大喜事而已。”王栓虽然全权负责招人事宜,但他从来没想过要招程家的亲戚。
跟程家亲戚接触过几次,除了自己媳妇和丈母娘,就没有什么好瓜,他才懒得搭理,最总要的一点是自家媳妇发话过了,他更加无需搭理。
中午喜宴结束,一般亲戚朋友都散去了,剩下的都是自家人,王栓领着程若男一一认识。
岑曦见喜宴顺利结束,跟王栓和程若男打了招呼就先回去了。
中午吃了不少,她选择步行回家。
只是没想到会在军区大院附近遇到任敏还有那个曹贵刚。
两人之间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曹贵刚一直拉着任敏,似乎是拖着她往没什么人的胡同里去。
岑曦皱了皱眉还是跟了上去,毕竟上次见到的时候任敏对那个曹贵刚的态度呈厌恶,既然是不打算嫁给曹贵刚,今日这事就可能是曹贵刚仗着男人的力气在胁迫任敏。
虽说岑曦对任敏没什么感情,可今日就算是陌生人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会想着伸出援助之手,所以岑曦上前一把薅过曹贵刚的头发把人往外扯。
“啊——”曹贵刚痛呼出声,抓着任敏手的力度就小了,岑曦直接把人甩飞出去两三米的距离,让人直接砸在了胡同的墙壁上。
任敏脸色有些发白,看着出现的岑曦长舒了口气,“他,他跟踪我,想胁迫我,我明明都拒绝他了。”
岑曦挑了挑眉,“这人既然打算犯流氓罪,那把人直接送派出所吧。”
任敏愣了下,随即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褶皱的衣物点了点头,“是该送去,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