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打开后座的门,却发现本该在正驾驶位等待的司机,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车里,空无一人。车钥匙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下意识的,温棠环顾四周一眼,后背猛的升起一股凉气,直直的窜入体内,心里的不安突然升起,且越发的强烈。
警车声响起,温棠死死的攥住车把手,心里悬着的石头微微落下。
这下有救了。
不等温棠庆幸,只听砰的一声,手腕粗的棍子砸到温棠脑袋上。之后,温棠眼前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什么也看不清,意识也逐渐发散。
温棠身子向后摔去,并没有碰到冰凉的地板,而是落在了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里。
厉砚修轻笑一声,打横抱起温棠,走向隐匿在巷子里的宾利,直接将人扔了进去,丝毫不怜惜。
温棠的胳膊和膝盖都被摔出了一片淤青,饶是如此大的疼痛,也没有把她刺激醒。
厉砚修按在温棠的膝盖处,不断的用力,眼尾打量着温棠,只见她轻微的皱起眉头,却还是没有醒。
他天生骨子里就带着摧毁欲,喜欢毁灭一切美好的东西,人与物,都不例外。
“先生,我们去哪?”保镖恭敬道。
厉砚修靠在椅背上,唇角漫起一抹笑,很轻极淡,又或者,他根本不是在笑。
“玫瑰公馆。”
保镖应了一声,发动车子,驶离这片老旧的小区。
“处理干净,别留痕迹。”
“是,先生。”
等温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傍晚。卧室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尽管如此,温棠还是能辨别出,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至少,她从来没在这里睡过。
温棠迅速起身,摸向一旁的床头灯,啪嗒一声,房间亮了,她往四周看了一眼。
瞥到沙发上的人,对上那双阴冷的眼睛,温棠吓了一跳。
彼时,厉砚修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色浴袍,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盯着温棠,捕获猎物的眼神,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将她拆吞入腹。
“你……你怎么在这?!”
温棠神色难掩惊慌,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眼前这个人很危险,几乎是无恶不作。
厉砚修施施然起身,好笑的看着温棠,“这是玫瑰公馆,我是玫瑰公馆的主人,你猜我为什么在这?”
玫瑰公馆?
温棠想了许久,才记起来,家族盛宴的举办场地。
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全部连成了一条线。自始至终,一切都在厉砚修的算计中。
“谢沉洲身上的枪伤,是你的手笔。”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厉砚修点点头,“不错,那子弹经过特殊处理,不出意外的话,他活不过五天。”
温棠呼吸一窒,心口像是被撕开了一道裂痕,生疼生疼的。
“你说什么?”
温棠嗓音很轻,没有一点力气,仿佛只是平淡的问一句。其实刚才她听的很清楚,只是想自虐式的再问一遍。
“我说,谢沉洲活不过五天。”厉砚修颇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温棠打开后座的门,却发现本该在正驾驶位等待的司机,却不知道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