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洲忽而想起,温棠刚才看婚纱时,神情专注的样子。
婚礼是每个女孩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盛大而美好的光景。
“棠棠,想不想结婚?”
温棠随口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只是领证,我说的是婚礼。”
温棠思索了片刻,想肯定是想的,婚礼不只是一种形式,更是幸福的象征。
穿着奢华精美的婚纱,捧着娇艳的玫瑰,与所爱一同接受祝福和赞美,那是每个女孩子的梦,她自然也不例外。
可谢沉洲有他的难处,跟她领证已然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至于婚礼,温棠也没有那么奢求。她不想为难谢沉洲。
“婚礼就是个形式,我没有很在乎。有没有都无所谓啦,反正从法律上来讲,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反过来讲,名头不重要。”
谢沉洲轻笑一声,眼底隐含着一点苦涩,家族和背景已然成为了他的束缚。
就连想给心爱的人一场盛大的婚礼,都要受到重重阻碍。
“傻瓜,名头很重要。”
“不重要。”温棠反驳道。
“好,不重要。”
谢沉洲事事顺着温棠,哪怕是一句话。
翌日。
谢沉洲去了江家一趟。
温棠有了孩子,江老爷子也就松口了,婚期定在了五天后。
到时,江谢两家所有长辈都会到齐。
场地布景、请柬、伴手礼……一系列的事情,江皖早就操办好了。
不用五天后,哪怕是明天举办婚礼,也不会仓促。
江皖唯恐婚礼出一点意外,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甚至找人模仿了一遍,算好每个步骤所需要的时间。
这一忙起来,就没顾得上温棠,也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温棠什么也不用操心,乐的自在。
唯一不好的地方,客厅里多了很多女佣,她们什么也不用做,每天就是围在温棠身边。
温棠走到哪里,她们就跟到哪里。
一日三餐,只要谢沉洲不在,就会有女佣来喂她。换衣服鞋子,也是女佣来。甚至于上厕所,也有女佣送她到门口。
温棠堪比古代后宫的娘娘,事事都有人伺候着。
一天还没有过去,温棠就已经容忍不了了,她自认没那么矫情,又不是到了不能动的时候。
晚上,温棠就控诉了自己的不满,要求谢沉洲撤掉这些女佣,结果被驳回。
“你身体不好,得仔细照顾着。”
“我是怀孕,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我不需要这么精心的照顾!”
“我说需要,你就是需要。”
温棠咬咬牙,简直是不可理喻。
尽管在温棠身边加了好几个女佣,可他还是免不了担心,如果不是怕温棠奔波劳累的话,他都想每天带着她去办公室,让温棠时时刻刻待在他眼皮底下。
——
玫瑰公馆。
厉砚修站在顶楼的窗户边,手里捏着一支点的烟,任由烟灰往下掉,唇角带着着一抹薄凉的笑容,有点渗人。
这几日,厉砚修总是不可避免的想起温棠,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有牵引力一样。
那姑娘,娇弱又坚韧。就像玫瑰,明明娇艳,却长满了刺。
“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厉砚修随手放下酒杯,伸了伸懒腰,心情看似格外的好,“哪天婚礼,哪天动手。”
谢沉洲忽而想起,温棠刚才看婚纱时,神情专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