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珩纹丝不动,没有伸出手去接,末了只发出呵的一声笑。
段小双贴着他的胸膛,如此近的距离,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脸色绯红,对他来说,这无异于是毫不掩饰的讥笑,笑他欲拒还迎,故作清高。
他当即撤身,却被连珩扣住腰,段小双便知道自己上了当,闭上眼,暗自后悔了一会。
连珩语气轻慢,掌下和柔软的肌肤只隔了一层薄衫,他往下按了按,感受到段小双身体一颤,更是满意,说道:“你投怀送抱的戏码真是拙劣。”
段小双眼珠一翻,心道,明明是你自己自导自演,还要倒打一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受到连珩的手往下移,段小双呼吸一窒,连忙道:“王爷!”
连珩手停了在他的尾椎处,嗯了一声,又腾出一只手拂开段小双鬓边垂下的发丝,手指顺势从鬓角滑到下巴,轻轻一挑,段小双就不得不抬起脸面对他。
“想说些什么?”连珩轻声说,他两指托着段小双的下巴,漫不经心地端详这张脸,初见时围着狐裘,只露出狐狸儿似的一双眼,在冰天雪地里活像白狐成精,也多亏了如此令人深刻的眼睛,他才能在人群和楼阁之中寻到他的身影。
连珩调查过段小双,他的身世实在简单,所以宛如肆意生长的野草,叶片如刀,连珩自然不允许他太锋利,所以才将他绑了,准备挫挫他的锐气。
现在却觉得,他还是锋利一些比较好玩。
他抚摸段小双的脸颊,手指停在他的唇角。
段小双若还不明白,就真的白活这二十余年,可出乎意外的是,他心如明镜澄如水,既不胆怯也不惧怕,只是觉得无力,一种疲惫感席卷了他。
自始至终,连珩都是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满不在乎地玩弄他,段小双这三个字如草芥、如尘埃,人为刀俎,他被压得不能喘息。
他无能为力的时刻有很多,却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更甚。
指尖深深掐进指肚,纵横数条月牙儿形的痕迹,段小双释然般地松开手,身体也自然地坠下来,正在连珩腿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小双睁开眼,看着连珩,眼中一丝杂色都无,他陈述道:“王爷喜欢这张脸吗?”
连珩目光更深,凝在他的脸上。
段小双眼睫一颤,明白了。他嘴唇动了动,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更像是一个轻率的决定,说:“那,你想亲我吗?”
尾音很轻,还未落下之时,连珩已经陡然掐紧了他的下颌,俯下身来,将他所有的气息全部掠夺,唇贴着唇,舌尖顶开他的齿关,段小双张开唇,迎合他的侵占。
连珩揽着他的后背,将他往自己腿间一拖,膝盖抵在段小双腰侧,段小双不得不直起身体,下颌被掐着而抬起脸,反倒像是他主动索吻。
段小双在这个吻里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情,他闭上眼,唇上一痛,知道连珩是惩罚自己的不用心,便睁开眼看着他,唇边急促地溢出一声喘息。
连珩离开了他的嘴唇,还用手指在红艳的唇上蹂躏几番才作罢,段小双就由着他,过程中眼睛一直看着连珩,目光未曾偏移。
眼神里没有缱绻旖旎,亦没有情欲孽火,依旧是狐狸一样的琉璃眼。
狡黠的,野性的,
连珩心里那一处隐秘的角落好似被春风拂过,又满意又熨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错,这就是他想要的,只属于他的。
连珩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像是观赏一件精致的物件,段小双自然能够感受到这种目光的含义,他一动不动,直到连珩收回目光。
段小双心里有数,他舔舔嘴唇,明知故问地说:“王爷满意就好。”
平铺直叙的语气,点破了连珩的想法,连珩一笑,道:“何以见得?”
段小双道:“至少今夜,不会有别人。”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主动地找到了连珩的目光的落点,由下往上地承接了这道目光,他不是在问,只是确定这个答案。
连珩看着他,道:“还记着呢。”
段小双没什么表情,语调平平,“当然是毕生难忘。”
连珩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丝积忿,手指沿着段小双下颌的曲线一直往下,按在了他的喉结那里,拇指和食指分开,正好用虎口卡住了那微凸起的喉结,轻而易举地就将这截颈子握在手里了。
段小双呼吸不畅,感觉到连珩用了些力气,他想要阻止,发现连珩神情古怪,像是犯了癔症,眼神只盯着手掌下白净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小双一怔,立刻反应过来,心里骂了一声疯子。
他当即用双手攀上连珩的手臂,急促地咳嗽起来,哪成想连珩眼一眯,将他的脖子掐得更紧,段小双一口气吊在嗓眼,头脑发黑,手扯着连珩的衣襟,往后一倒,二人一起摔在车内的毯子上。
“咚”的一声,即使有车辕行驶在不平的路面而不可避免的发出的声音,也难以掩饰这一声响。
段小双窒息之余竟然分神想到,听到这声音,那些侍卫和死士究竟是会觉得他和连珩办事放荡,毫不顾忌,还是觉得他和连珩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无论哪一种,段小双都寄希望于他们能停下马车,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他要快被连珩这个疯狗掐死了。
段小双是真的有点不懂连珩,刚刚他们还亲在一起,莫名其妙就翻脸了,试问他刚刚一直表现的很温顺,不知又在什么地方触到他的逆鳞。
他隐隐有些后悔,就不该服软,跟在连珩身边有些太危险了,待过了今夜,他需要找个地方藏两天。
连珩身形要比他高许多,身材健硕有力并不输武将,段小双被他压在身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张开嘴来喘息,嫩红的舌尖也吐出来,颤动不止。
段小双掰不开他的手,只能手脚并用地对他又推又踢,不知道手打到了连珩哪里,他闷哼一声,力气卸了许多,脑袋低下来,埋在段小双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