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达勒这才抽出信纸,一目十行的迅速掠过,看到最后一个字,心里那颗石头才落了地。
北雪境王子也是爱香之人,但北雪境香料短缺,便打听到了木达勒这个人,在信中也只是向木达勒询问某一味香引的配方。
平平无奇的一封信。
木达勒向连珩投去怔忡的目光,怀疑自己是被连珩摆了一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日乔玉宁送段小双离开后,连珩封锁了风津所有的出口,几乎将整个风津翻了个底朝天。
乔玉宁还惊魂未定地道:“幸好小双哥走的时候水路……”
木达勒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大概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吹雪台被连珩的人马包围,木达勒早就料到这一遭,和乔玉宁商量好了说辞,但连珩却未出现。
因为在同一时间,赤旗军的副将林炔神色匆匆赶到风津,求见连珩,第一句话便是:昨夜子时,白鹤行夜巡遇袭,下落不明。
半个时辰后,连珩没有前往吹雪台而是带着林炔出城前往赤旗军驻扎营地,安排了四队人马入山搜寻。
这动静必然不小,所以连珩当机立断,将两个流寇窝点一并端了,其中一个窝点应该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人已作鸟兽散,但也没有逃多远。
剿寇并就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平州那边半月没来消息,现在白鹤行遇袭失踪,连珩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
根据林炔的描述,白鹤行是在护送一个女子回遂水县的路上遇袭的,同行七人,只有两人突破包围和林炔汇合。林炔在得知消息后立刻驰援,但赶到时,只见到了密林中的血迹狼藉。
林炔在林中发现了辽人的兵器,一面安排人继续搜寻,一面前往风津将这个消息告知连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在傍晚时返回风津,连珩没有休息,径直去了吹雪台。
北雪境的信件是赤旗军一个月前截的,内容当时就拆开看了也没什么特殊的,但林炔没想到连珩还要用这封信来做章。
林炔不知风津为何戒严,询问之下才明白是因为连珩要找人,具体是什么人则不得而知。
只看木达勒的反应便知他或许有所隐瞒,但连珩只多看了他两眼,便道:“邬樢,将人带上来。”
邬樢等候在水榭外,闻言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连珩道:“昨日本王丢了个小玩意儿,却没想到抓了只风津城的老鼠。”
邬樢办完事回到吹雪台,他背后的鞭伤隐隐作痛,面上却不显,四平八稳地走上长阶。
他手里牵着一条粗糙的麻绳,长不过一米,另一端绑在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两只腕子上,将他手腕都磨得破了皮,人也很是狼狈,跌跌撞撞地跟在邬樢身后。
乔玉宁膝盖酸麻,忍不住挪了挪位置,余光恰巧瞥到那个散发的男人蹒跚着走到水榭外,身影令她十分熟悉,又走近了些,乔玉宁才看清他的脸。
她惊呼出声:“代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邬樢停下脚步,看了发出声音的少女一眼,少女在他的目光里低下了头。
邬樢将人带进水榭,顺带关上了门。
代青在地牢里被关了一天,已有些神志不清,见了连珩不知想起什么,哇的一声尖叫出声跪在地上,颤抖个不停。
连珩冷冷道:“木达勒,这人你可认得?”
木达勒只看了代青一眼便答:“吹雪台曾经的试香侍者,前年他满了十八岁,已解契还他自由身了。”
“哦?”连珩单手撑着额头,深目高鼻,背着烛火显得愈发阴鸷,“这么说,此人和你的吹雪台毫无关系?”
“……是。”
代青抬起头,下颌一块青紫的痕迹,眼皮也结了血痂,他看了连珩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他的容貌应当不错,粉白玉面,气质儒雅,但现在却丝毫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连珩闭上眼,声音低沉,眉目间流露出几分倦意,道:“他是北雪境安插在大沂的线人,和银钩城那边也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