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很平静,像是已经接受了,但是他难以掩饰呼吸的颤抖。
许久才有人回答:“……两个,伤得不重。将军放心,我一定给他们报仇!”
其余人纷纷附和,声音都难掩愤怒,刚刚的插科打诨都像是故意而为的粉饰。
白鹤行道:“是我大意了,明知时机特殊,却没有做万全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人宽慰道:“谁能想到辽兵会埋伏在那里,他娘的,真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将军,我们帮你打回去,一定是银钩城搞的鬼,他们最不安分,和流寇勾结的说不准也是他们!”
“查到他们的踪迹了吗?”白鹤行问道,“他们当中有一个人箭术了得,年纪很小,若是见了一定要小心。”
“他们似乎是进了深山里面,足迹被特意打乱过,我们追了一天,还是没找到,要是黑炭当时在的话,说不定能追上。”
白鹤行头疼不已,直觉感受到这将会十分棘手。
他的马和枪都被寻回,白鹤行却无心去管,强撑着去见连珩,一是问流寇后续如何处理,二则是要问他大哥那边是否有消息。
林炔见状,走过去托着他的手臂,还是忍不住发问:“将军,你就这么让那个女人走了?这些事发生的实在可疑,趁她还未走远,属下去将她绑来……”
白鹤行眉头一跳,“不必,我已经向她求证过了。”
“可是……”
林炔还欲再说,被白鹤行轻轻呵止,短短言语间,已近至连珩面前。
连珩撩起眼皮看了白鹤行一眼,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便不咸不淡地关心了一句,“白将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等白鹤行回到,他继续道:“平州传来密信,银钩十九成的祁屏玉邀梅应雪于菱花村详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拿出信件递给白鹤行,等着他看完再做回答。
白鹤行一边道:“这么说,我哥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他快速略完信中内容,心稍微放了一放,又多了几分疑虑。
连珩道:“白将军以为,此事是否和银钩城有关?”
白鹤行沉吟道:“辽兵之中有一位少年,箭术巧妙,他提到了银钩城的祁封玉,不似作假,他们确实和银钩城脱不开关系。他还说,他来大沂,是为了找他哥哥。”
连珩深深皱着眉,轻声道,“又是祁封玉?银钩城他可做不了主。”
二人话语简略,交换了现有的信息,白鹤行在连珩面前不会嬉笑,态度端正,落在林炔眼里,看出了几分白斐山的神态。
白鹤行得知连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剿了流寇的几个窝点,便问:“王爷可从中查到了什么?”
“他们确实和辽国勾结,来往信件和武器一应俱全,已经交由风津府审理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珩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将军是护送以为女子返乡才遇袭的,那位女子现在何处?”
林炔正要回答,被白鹤行按住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珩眼皮一动,又看着白鹤行默不作声地收回手。
白鹤行道:“那位女子助我死里逃生,我和她一同坠崖之后得她细心照顾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也向其求证,她和银钩城并无关系。”
“哦?”连珩眉头一扬,“将军敢做这个担保?”
白鹤行沉默一霎,“是,我愿意担保。”
连珩语气稍缓,似笑非笑,“是么,将军不怀疑她?”
“怎能不怀疑?”林炔忽然道,“那个乔夫人深更半夜一人独行,先是被山匪劫持,又遇到辽兵埋伏,简直就像是她引着我们入圈套一般!”
白鹤行没拦住他,以林炔所看到的,事实确实如此,白鹤行在此之前也曾这么怀疑过,他本想找补,说出自己的看法,却没注意到连珩的脸色骤然一黑。
被压抑的情绪如怒涛一般煞气腾腾,连珩脑中那根紧绷的弦断的毫无预兆,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他冷笑一声,竟有些疯狂的预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