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双烧到说胡话,连珩一个时辰喂他一回水,直到晌午,段小双才退了烧,喝了一些粥就又睡了过去。
事先安排的马车虽少了最为重要的人,但依旧按照原计划出发,不过却没有做另外的隐瞒,傍晚的时候,随行侍卫带回来一个消息。
马车在前往裕州的路上被劫。
邬樢将这消息报给连珩的时候,连珩毫不意外,回之一声冷笑。
段小双就这么过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才能下床走路,吃一些带荤腥的东西,脸上也有了血色,只不过一直神情倦怠,话变得少了,和连珩用膳时看也不曾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珩也不在乎,似乎只是享受这样的乐趣,夜晚还要拥着他睡觉,不做别的事情也要解开他的衣衫去检查他的乳尖。
还肿着,但相较于一开始已经好了很多,连珩便揉着他另一侧的胸脯,道:“若是知道你反应这么大,就该一次性给你都戴上,也能少受一回苦。”
段小双如同死鱼一眼躺在他怀里,不吭声,连珩最讨厌他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故意在他肿胀的乳尖上捏了一把。
触感极为滑腻,肿了的肌肤很是脆弱,也十分柔软。
段小双恨道:“你想折腾死我何必要这么多把戏,干脆给我一把匕首让我捅死自己算了!”
“以前是想折腾你,但是现在,”连珩收紧了手,指尖捏着那颗被段小双体温暖得更热的青玉珠,“这代表你属于我,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段小双不再搭理他,沉默以对。
他虽被困在别苑里,他愈什么都不讲,身边的侍从话便越多,都是围绕他的讨论,段小双只能从他们的话里得到琐碎的信息。
比如辽国银钩城那边已经派人来风津了,据说此事还是梅应雪牵的头。
比如平州的白斐山将军也一道回到了风津,一直在城外待着。
比如说府中调度了一队精兵守在侧院周围,不日就要护送他去裕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小双借口午睡让侍从退下,等到四下无人,他翻身而起,从床位摸到一袋灰粉末,就像那天早上一样,如法炮制地倒了小半袋在嘴里,就着茶喝下去。
雪灵芝磨成的粉末,只可加水敷于体表,入腹则会出现呕吐之症,重则导致五脏衰竭。
但段小双也不知道要用多少为适量,只能凭感觉。
不过半刻钟,他就起了反应,将晌午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他又如愿地病倒了。
大夫查不出什么原因,只能连开几服保守的药方,辅之以静养。
怎么会查得出来,他服下去的灵芝粉末已经一同呕了出来,死无对证。
连珩怒不可遏,隐约察觉了点什么,但段小双一副要死了的样子,他只能打消疑虑,解开了侧院的禁制,段小双偶尔能在整个别苑里散布走动,只是身后永远跟着两个侍卫。
连珩将他当成所有物,看得太紧,他自己无法逃出,只能寄希望于外面,是白鹤行也好,是梅应雪也罢,段小双脑海里来来回回闪过二人面孔,思索着应对之策。
银钩城派来使者一事缠住了连珩,这两日他只有傍晚才会来,段小双乐得轻松,只是夜晚他睡着的时候还是会被后来的连珩拥进怀里,令他瞬间毫无睡意。
胸口的乳环还疼着,穿上衣衫时摩擦到也会疼,段小双在只能用一方帕子隔在乳尖和衣服之间。
那一日天色晴朗,段小双又去了临水的凉亭喂鱼,微风拂面,多日郁结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发现今日跟着他的侍卫只剩下一个,他装作没注意的样子,又往水里撒了把鱼食。
很快,亭里的鱼食见底,他四处一望,没见着什么侍从,便起身打算自己去拿。
绕过拱门,穿过一处回廊,在拐角时他和一人擦身而过。
此人身量很高,头发扎在脑后,耳侧垂下几缕辫子,穿着沉青色的圆领窄袖袍子,衬得肩宽腰细,体型健硕,脚步很稳,应当有些功夫在身上。
尤其是那双手,生得十分好看修长,手腕上带着一串彩石手链,和他脖子上戴着的很是相似,却不如他手上的这一串精致。
段小双心道:此人倒是第一次见,看五官似乎不是大沂人,那就是银钩城的使者了?
他心思回转,迈出一步,手臂被人一扯——
这位银钩城的侍者停下步伐,回过神拉住他,眉头微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质疑而又肯定的语气,好似他和段小双认识一样。
段小双挑眉,没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