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覆盖的大地上,到处是白皑皑的景象,几棵老树,在仓天下瑟缩着,畏畏缩缩,好不可怜。
队长醒来四下里看看,黑咕隆咚的,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凄凄惨惨的梦来自哪里?他探出头去四下张望,才现自己在一只死去的熊肚子里,他爬起来继续向前赶路,临行前,他把手伸进黑熊肚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块动物的内脏,有两个拳头大小,他看也没看看,放在了衣袋里,嘴角微微一笑说:干粮有了,补给有了。
在一个两米米宽的枯树洞前,他停下脚步,在树洞里掏了半天,拿出笔和本子,放在地上,然后探进半个身子进了树洞,在里面忙活了好一阵子,他拿出了那架老的掉牙的仪器,扛在肩上一面测量一面前进。
他一个人又要记录,又要测量,忙得不可开交。
深深的白雪地上,两道深沟,是他的足迹,蜿蜒着向前。一阵风刮过来,大地一阵骚动,几个老杨树抖落了一身的枯叶子,几只鸟儿扑棱棱飞走了。队长回头再看看雪地里自己的足迹,早已被大雪盖住,他继续前进着。
一心要完成任务的他,那里意识到这里有多么危险,自己已经被队伍落下了很远了。
他忙着赶路,不远处传来枪声,啪啪——啪啪——。
紧接着一声吼叫,然后是叽叽咂砸的说话声,不好,有偷猎者——。
他急忙地躲进了一个老树洞里,静静观察。
三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他们身后拉着一个黑熊,有六七百斤重,三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黑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一双微闭着的小眼睛,可怜的看着这个世界。
哥,这地方好像是人的脚印,你看看。
三人回头的一刹那,一阵猛烈的西北风刮来,呼啦——一声,白雪覆盖了所有的脚印,一个厚厚的雪愣子,出现在雪地上。“扯蛋——,这么厚的雪愣子,谁会走这里?”一个刀疤脸骂道。
哥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有人现,我们就把他“咔嚓了!,别走露了风声,这事要蹲监狱的”。
三人鬼鬼祟祟,还是停下了脚步,仔仔细细看着,哗啦——呜呜——呜呜——。
又一阵大风刮过,大地安安静静,只有树林里传出呜呜的风声。
躲在树洞里的队长,听到了三人的脚步声,他们踩断树枝的“咔嚓咔嚓”声,队长赶忙缩回了头,脚步声越来越近,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人的喘气声,呼哧呼哧的。队长屏声敛气,做好了同他们搏斗的准备。
他心想:我和你们拼了——。
“没有脚印——看不出来!”有人喊道。
“真他妈的虚惊一场”。三人继续向前。
忽然他们停在了队长栖身的树洞前,三人麻利的拿出尖刀,斧头,和绳子,三下五除二,把黑熊的四肢吊在四棵树上,然后一阵忙活,斧砍刀割,没有多大功夫,熊的四个蹄子被砍了下来,三人背在肩上,刀疤脸背了两个熊掌,三人有说有笑心满意足地走了。
队长隐隐约约听到刀疤脸说:这玩意最值钱,我们把它卖了,又可以维持点了,手头宽裕了,才有娘们愿意跟我们,不然,我们这老光棍,光到什么时候?你们说呢?是呀,是呀,哥说得对,那有不喜欢钱的娘们!
队长心想:偷猎这样严重,这事一定要对上级反应,采取措施。
见他们走远,他走出树洞继续赶路。
队长一面想着:难道我只有和灵霄在梦里,或是回忆才能谈恋爱么?为什么到现实,我们就变得冷冰冰的了,我们的错出在了那里?是我不够主动?每次看到灵霄一脸严肃的表情,自己也只好望而却步了。
是呀,我毕竟是队长,就算我对灵霄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这么多队友,这么双眼睛看着我们,我不得不有所顾忌,这一点他灵霄应该比我还清楚,你灵霄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呀,为什么会答应军师?不行——我要阻止她,我要告诉他,我爱她——。这感情比前世还强烈。
队长继续测量,前进着。
在很远的地方,他不知道一直牵挂他的灵霄,和猎女骑在马上,沿着沟塘正在找队长,灵霄的声音在深山里回荡——队长——你在哪里——你回答我们呀——队长——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