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吃的肚儿圆圆,相当满足。
结账的时候李雷抢着付钱,却被老板告知已经付过了。
他立马看向明宣,“别告诉我是你付的啊!”
明宣笑着摇摇头。
他又问孙萌和洪小野,两个人都摊手。
“别问了,我付的。”陈青岱从洗手间出来,笑着招呼大家,“走吧,头发里的沙子我忍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了,再不赶紧回去洗干净,我非得疯了。”
“谁让你刚才不洗啊,我们都洗干净了。”洪小野揶揄他,“某些人就矫情呗,在外边洗个澡而已,哪儿那么多事了。”
那香海沙滩边上有免费供游客洗浴的地方,就是条件差了些,人一个挨着一个地进去,队排的很长。
当时,几个人玩得一身沙子,都乖乖排队进去洗,就陈医生在旁边纠结了好一会,虽然浑身难受,但还是决定只在旁边冲个脚,澡还是要回家再洗。
“一个洗浴间一天被几十上百号人用过,也没见有人进去收拾收拾,溅起来的水花里都带着别人身上搓下来的泥。”陈青岱摇头,“想想我就受不了,我还是忍忍吧。”
排队的四人:“……”
尤其洪小野,被他这番话雷的外焦里嫩,“陈医生,你又洁癖出新的高度了……”
在另一队排着的明宣却思考着点点头,“这个说法倒是新奇,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不过也有些道理哈。果然当医生的在洁癖这方面的思考角度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有道理个屁。”洪小野撇嘴,“他就是纯纯事儿多,矫情的很。”
……
把明宣送回家之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约好第二天白天去明宣工作室取照片。
四人回到了半月湾民宿,各自洗漱准备休息。
明天是这趟威海之旅的最后一天,他们计划取完照片,在市里转转,买点纪念品,傍晚驱车往回返。
正所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陈青岱刚在李雷的帮助下冲了澡出来,就接到主任的电话,说他负责的一个病人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紧急开展手术。
手术其实谁都可以做,但这个病人从住院开始就是他全权负责,他最了解病人情况,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马上回去,就算他不能亲自操刀,有他在一旁指导,病人也就多了一分保障。
可是这个点,高铁和飞机都没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七点才有车次,等到医院就已经中午了。
病人等不到明天中午,所以他必须现在立马出发。
只能寄希望于有顺风车……
陈青岱眉头紧锁,正在某软件上刷新顺风车信息,李雷洗漱完,打着呵欠走过来,
“还不睡啊?我先睡了啊,你也别太晚。”
陈青岱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李雷好奇,“你刷什么呢?”伸头过去看,惊讶,“这么晚了,叫车去哪儿啊?”
“回医院。”
在李雷的追问之下,陈青岱把情况跟他简单说了一下。
李雷当即披上外套,蹲在地上穿鞋子。
“走,我送你。”
陈青岱却摇头拒绝。
八百多公里的距离,就算中途不休息,开车也要至少九、十个小时。
而且他手不行,只能李雷自己开,实在太累、太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