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的一声,常保民被猛地推了过来。
保民稳住身形,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杨平人,沉声道:“哥们儿,啥意思啊?”
只见杨平满脸怒容,脸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看没看见我的伤?常保民,我他妈挺佩服你啊!你他妈挺有魄力啊,你他妈挺牛逼呀!在通化这地儿,还敢跟我动家伙,竟敢把我大哥给崩了。你可真是个人才。如果说你要不打我的话,就冲你这股子狠劲,咱俩或许可以成为朋友。但你打错人了。”
保民一听,微微皱眉,说道:“大哥,啥都别说了。咱们呢,都是走江湖闯社会的。你也理解理解我,不多说别的。如果说你设个局子,别人在你局子里闹,而且还把你最好的大哥给打了,你咋整?你说说。”
这时,杨平慢悠悠地溜达着走到保民旁边,“哐当”一声,把大砍刀往地上一杵,怒喝道:“我他妈就剁死你!”
说着,“当当”两下子,保民躲闪不及,被砍得一个趔趄,掉进了旁边的坑里。
杨平上前一步,用刀指着保民,吼道:“常保民,你他妈犯了死罪了。记住,在这通化,得罪我杨平的,别说这个那个的,跟我嘴巴不老实,我他妈都得让他躺个三年两年的。你他妈拿枪崩我哥,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但是呢,你也别着急,我他妈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我得一点一点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看着你最难受的样子,慢慢把你折磨死。你知不知道?”说罢,杨平继续在这边往死里折磨保民。
贤哥坐在车内,面色凝重,心中不停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此时,他身边坐着春明、二弟、天龙、大傻园子和海波等人,这一行人在这寂静的夜里,没有多带一个兄弟,开着车朝着通化疾驰而去。
贤哥一边赶路,一边在脑海中快速盘算着。他心想,这人到底找谁去办才好呢?真要是自己到了那儿,保民却已经让人给害了,那可就一切都晚了。
想来想去,在这边谁比较好使呢?田波!贤哥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喂,哪位啊?”
“田波呐?
你谁呀?”
贤哥一听,这不是田波身边的张佳勇嘛。
“我小贤。”
“哎呀,我操贤哥啊。我哥睡着了。
叫他一声?
贤哥,你要有啥事儿,你跟我说呗,要能办我给你办呗,你别叫他了。你也知道我哥,他脾气不大好,尤其睡觉的时候被叫醒指定得发火,嗷嗷地给我一顿骂。
你别磨叽了佳勇,我这边有事儿,快点的。这李佳勇没招了,过来。
波哥啊……”
“你妈的干啥叫魂呢?大半夜捅咕我干啥?波哥,那个贤哥来电话了。
你妈的,谁?小贤?”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田波一把拿过电话,睡的懵登的,点根烟先精神精神,叭嗒一点着了。哎,不干啥呀?小贤呐,啊不,你他妈太折磨人了,都干啥呢?这几点啦,天都快亮了,你给我打电话。昨天晚上我喝酒喝的脑瓜子现在还疼呢。”
贤哥皱了皱眉,说道:“行了,可别鸡巴给我俩抱怨了,保民出事了。”
“出事儿了?咋的啦?你说说。”一听有正经事儿,田波也不磨叽了。
“保民在通化放了个局子,把当地的一个社会人叫杨平的,把他妈的柱哥给打了。那保民能干吗?嘎巴一枪把他给放倒了。”
“打死了没有?”
“没有,没明啊,他好像打肩膀子上了。结果呢,这伙人他妈的在半道上把保民就给劫走了,现在人给抓走了。我寻思让王斌摆摆这个事儿,王斌结果整不了。而且王斌跟我说了,你赶紧的找人摆,说这人下手他妈贼黑。”
“我操,我他妈寻思多大个逼事儿呢?不就杨平吗?啊,没有事儿,没有事儿。哎呦,我吓死我了,操。行了,我给你打个电话。呃,这杨平我跟你说一下吧,确实有点脾气。这逼在正阳村是个记,是个村长,属于村匪恶霸级的。而且呢,在二道江区,他连着几届当这个人大代表。所以说现在这个人有点飘了,他就觉得他妈通话一口他最大了。如果说那保民呢,嘎巴一枪把他放倒了,这事儿得点面子,贤呐,你得有个思想准备。”
“没有事儿,那不管咋地,保民拿枪先打的人家。该拿多少钱拿多少钱,只要他别动保民就行。”
“这事儿我就看着办吧,那我就做主了。”
“你做主吧。”说完,贤哥挂断了电话。
田波坐在那里,沉思片刻后,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杨平。电话“嘎巴”一声接通了。
“哎,我田波。”
“我操,田老大呀,干啥呀,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儿啊?”
“你看看,没有事儿咱哥俩就不能唠唠嗑了?
说吧!!
你是不是抓个人?长春的,常保民是不是在你手里呢?跟我说实话。”
“是搁我这儿呢。啥意思啊?田老大,你要替他说情啊?这个情呢,谁也别说。咱哥俩关系不错,我也不想因为这点事儿撕破脸皮。你也了解我杨平啥脾气对吧?说吹牛逼了,我从小到大没让人打过。混这么多年社会,我浑身连个刀疤都没有。今天这个常保民一个臭无赖,他们拿他妈五四手枪嘎巴就给我干倒了。他犯的是死罪,我必须得整没他,要不然这口气我都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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