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队伍,就在这片火山岩上休息。
白天太阳晒了一天,晚上依旧热呼呼的,像母亲烧热的炕,躺上去很舒服。队员们女生一伙,隔着几颗老树各自躺下。不远处是男生,透过树的枝枝桠桠,他们看到了斑驳的天空,和一轮满月。
名字叫舒雅的女队员,躺在凌霄的身边,问凌霄说”这地方有些奇怪,我感觉他有些仙气“。
凌霄一手拍着她笑道:”我的傻孩子,你是不是累坏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明天快快乐乐的,啊!“。
说来也怪,凌霄盯着天空的眼睛,看见了眼前出现一片古代房屋,屋舍俨然,宫殿,楼阁林立。他来到一座高大的宫殿前,两道红色的木板大门大门虚掩,看着好奇,他轻轻推开门,好沉好重,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凌霄看见自己,头上金钗三两行,足下丝履五彩纷凤,髻云云长衣飘飘。细细碎步。纤纤素腰,他款款来到队长的身凌霄看见队长,长袍加身,紫色的官服,气宇宣昂,手拿笏板,朝堂上,他一步上前,跪地叩,臣叩见皇上,如今大敌压境,国难当头,匈奴欺我太甚,臣请求皇上出兵退敌。
又一老臣,上前叩:皇上,臣请求皇上,三思呀,那匈奴,穷兵黩武,兵强马壮,莫不如求和,以求暂时安宁,之后,养兵续锐,一旦时机成熟,一举进攻,定将杀他个片甲不留。
队长言辞恳切“皇上,匈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切不可姑息纵容,酿成大错呀,皇上,只有奋力迎战,收复河山,才能百姓安宁,社稷长远——”。
凌霄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不,那时,父亲还很年轻,他扑通一声,跪地觐见:“皇上,万万使不得,匈奴之人,好勇斗狠,铁骑所向披靡,我们此时迎战,仓惶之间岂不以卵击石——”。
队长再次恳求:“皇上,臣再肯请皇上,守疆护土,调兵遣将,与匈奴血战到底”。
皇上目光狐疑,犹豫再三:议和与主战之事,他日再议,退朝——。
大臣们议论纷纷,离开朝堂。
凌霄家的后花园,丫环翠萍,跑过来,小姐,我都安排好了。记住,湖边凉亭里,他在等你。
凌霄,几分喜悦,几分娇羞,细步款款,急急切切,衣带飘飘。向着丫环指定的方向,走去。
队长,迎上一步,喜笑颜开:“小姐,去年庙会一别,不曾谋面,身体可否安好?”。
凌霄:公子,你在朝堂上,与父亲议和之事,意见相左,口诀不断,近来,他对你甚是不满,身为晚辈,何不礼让三分,长幼有别,你们都是我至亲之人,我不愿看到你互相诋毁”。
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很尊敬大人,他既是我的恩师,又是,我的益友,只是在抗击匈奴之事上,我们意见相左,小姐,这件上我不能姑息,它关系到国家的存亡。
可是,他是我父亲,在朝堂之上,你何不避免与他正面冲突?别让他颜面无光。
一阵山风刮来,树叶哗啦啦的响着,凌霄从梦里醒来,他觉得好奇怪,难道自己前生前世,就认识队长?难怪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面熟。
凌霄四下看看,山坡上,队员们正在酣睡,几十米高的白桦树,蜿蜒向上。凌霄,再无睡意,他披衣起身,坐在山坡上,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前,看到了遥远的古代,自家的厅堂里,父亲暴跳如雷,不行,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凌霄哭着,哀求道“父亲,这桩婚事,是父亲大人为我选定的,现在,满城风雨,如果退婚,岂不,置女儿于名声毁坏,无颜见人?再说婚姻之事,岂同儿戏?朝令夕改?“。
当初,是父亲目光短浅,错看小人,从此,我们两家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我怎能将女儿,至于火海,泥淖?”。凌霄父亲,气急败坏的喊道。
凌霄流着泪,哀求道:“父亲,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如果父亲,悔婚在先,那女儿终生不嫁”。
凌霄的母亲,一个大家闺秀,知达理的贵妇,他一面替女儿擦泪,一面劝丈夫:“老爷,女儿说的有道理,这件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到如今,女儿早已和他情深意长,你棒打鸳鸯,毁了女儿终生,老爷,念在女儿他们情投意合的份上,老爷求你_。再说,公子,为人正直,做事勤勉,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夫婿----。
“我心意已决,不得再提此事“。
凌霄的老爸,拂袖而去,留下凌霄母女,痛哭流涕。
凌霄默念着:“难道,我们前生,就有一段姻缘?难怪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好奇怪,好亲切,只是,他没有,我这样的感觉,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月亮升起来了,红通通的,大兴安岭的月亮,一向红的迷人,一轮满月。月光透过白桦树的缝隙,照在队员们身上,五月的北方大地,处处显出勃勃生机。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悄悄私语。白桦树散出来的清香,淡淡的,缠绕着人们。
队长忽地坐起,他问自己,为什么?好奇怪,难道,凌霄和我?前世的缘分?他长叹一声:凌霄呀,凌霄,如果你能像前世那样温柔可人,我必,生死相许。只可惜,天意弄人,还是你投错了胎?和前生的你,那样的不同——。
其实,队长,在梦里正和凌霄在小桥边,相见。那时的凌霄,温柔美丽,娇羞可人,一颦一笑,处处典雅,那时的凌霄,是那样善解人意,忽然丫鬟来喊凌霄回去。
两人从此话别,队长回到家见媒人正襟危坐在客厅,一脸的愤愤不平,见他劈头一句:“你呀——,这脾气,我早就说过,你凡事不必和他计较理论,再怎么说,他也是长辈,现在好了,人家退婚,死活不承认这桩婚姻——明明是一桩好事,倒落得个棒打鸳鸯一场空”。
队长转身:“我去我去问个究竟——”。
“回来,不许你去”,队长的父亲,断喝一声,不许你再和他们家,有任何瓜葛,投降卖国,这样的人家的女儿,我们家没这个福分。
队长的母亲,一个大户人家的少妇,走过来劝丈夫。老爷消消气,他们家的小姐,倒是个好女儿,知达理,人又聪明,不要说儿子,我也很喜欢,老爷,我们两家多年的故交,到底为什么落得如此局面?以至于殃及儿子的婚事?
妇道人家,你哪里知道,我们今天在朝堂上,论辩许久,他的纳币求和,以求苟安,永远为我所不齿。
道不同不相与之为谋,更不要说儿女亲家了——。
哗哗啦啦的河水流淌声,凌霄起身来到河边,是血河,他跟着队伍,流到了这里。
凌霄正要转身离去,忽然,一个身影,吓了凌霄一跳,她仔细打量,是队长,队长:“你——还没睡?”。
凌霄低声:“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