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滚滚,一个个火把将山坡和河滩之间照的亮如白昼,双方的士兵更是来回的穿梭,刀枪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森森寒光。
赵率教大步行至营门口,望着眼前的飞鹰卫将士和精良的装备,眼中闪现出了羡慕之色。
令赵率教最震惊的是眼前的一两千骑兵,大虽然人少,但个个身材魁梧,脸上冷冰冰的无一丝表情,只是双目平视,静静的注视着前方的凌云。
“好精锐的骑兵,也不知这是哪一方的士兵?”赵率教在心里暗自嘀咕着望向了凌云的所在之处。
只见一杆大红色绣着金边的大旗,被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扛在肩头,上:飞鹰卫。中间一个斗大的“凌”字。
大旗在夜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摆,旗下,一个俊俏的少年端坐于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之上,一身淡青色生装,并未像其余人一样穿盔甲,双臂抱拢,面色平静的望着眼前的将士。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飞鹰卫都指挥使凌云。
其实赵率教哪里知道,凌云表面上未曾穿戴盔甲,而哪一身生袍下却是穿着一件金丝软甲,除非是大锤以类的兵器,否则一般刀剑根本伤不了凌云。
向着一旁望去,只见一面白色大旗上写着:大名府,中间一个斗大的卢。
旗下一个身穿亮银甲,头戴亮银盔,腰系狮鸾大带,脚蹬牛皮战靴的青年将领,身披白色战袍,胯下一匹白龙驹,手持一柄长刀,刀身和盔甲上的血迹,让卢象升显的有些狰狞,一些胆小的山海关士兵见到后都远远的避开。
看清楚来人的身份后,赵率教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带着一众将领走到了凌云的战马前,笑容满面的抱拳见礼:“原来是飞鹰卫的凌指挥使,不愧是天子亲军,果然不凡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在凌云的心里对赵率教也不反感,当下便翻身下马,谈然一笑回礼:“久闻赵将军大名……”
凌云一下马,飞鹰卫将士连忙齐刷刷下马,各自牵着战马笔直而立。
寒暄几句后,赵率教就对着凌云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大人请到军营暂歇,由末将来给大人接风洗尘。”
凌云摆了摆手,一脸伤感之色道:“多谢赵将军好意,还是等本官将阵亡兄弟的遗体安排妥当后也不迟!”
赵率教并没有因为凌云的拒绝而心生不满,反而却满脸堆笑的拍起了马屁:“大人爱民如子,难怪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实乃军中将领之楷模,日后定当向大人多多学习……”
远处围观的众人,望着凌云窃窃私语:“哎呀!他就是飞鹰卫的都指挥使,怎么这么年轻?”
“是啊!真威风……”
人群中,陈东来眼冒金星,一脸崇拜的自言自语:“要是能在他的麾下就好了,哪怕当一个马前卒也行……”
就在此时,唐英带着十几个山海关士兵来到了凌云身前。
也许是途中唐英就给他们说过凌云的身份,这些人显得格外拘谨,弯着腰,连头也不敢抬。
十几个人有些胆怯的单膝跪地,对着凌云施礼:“小人参见凌大人……”
望着眼前的十几个山海关士兵,凌云一脸微笑的抬手虚扶:“你们都很不错,起来吧!”
话音未落,猛然间突发巨变,只见离凌云最近的一个士兵,突然起身,如同猎豹般闪到凌云身后,一柄长刀横在了凌云的脖子上。
变故突起,一时间许的人都愣在了当场,十几个刚起身的山海关士兵,腰都没直起,就被飞鹰卫士兵将刀架在了脖子上制住。
唐英更是张弓搭箭对准了挟持凌云之人。
远处的陈东来望着挟持凌云之人,直接惊的呆在了当场,只是结结巴巴的自语:“花……花兄弟这是怎么了……”
周围的飞鹰卫士兵见凌云被挟持,都举起连弩,转身对准了外围的山海关士兵,一时间以凌云为中心,组成了一个圆阵。
就连站在凌云身旁的赵率教和一众将领也被龙天阳,南宫云,董大,董云天,郑大锤,赵小刀,田大刀等人制住。
而此刻的凌云虽说被挟持,但背着的双手袖口中,幽冥刀己经伸了出来,刀尖仅仅距离身后之人心口只有半寸之遥。
赵率教满脸惧色,但又气的胡子乱颤,死死的盯着挟持凌云之人:“花逢春,本将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本将?”
听罢,凌云面不改色,语气平静的说道:“你叫花逢春?你我有仇吗?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其实,挟持凌云之人正是流落到赵率教军营的丫头。
丫头强挤出一丝苦笑,望着赵率教流露出一丝的无奈:“将军的知遇之恩小人没齿难望,这是小人和凌指挥使的私事,还望将军莫怪。”
“私事?我说兄弟,即然是私事,哪就不要牵连他人,你我有仇怨的话,就当着众人说清楚,也好让我明白杀我之人是谁。”凌云不慌不忙,慢吞吞的说道。
望着一脸杀气的飞鹰卫将士,丫头手一动,厉声道:“都给我后退,否则我杀了他……”
丫头的这一举动,让周围的士兵一时间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凌云淡淡一笑:“兄弟,你是走不掉的,放下武器,若是情有可原,我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