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脑子里先是一阵嗡嗡响,然后她迅速驳回了、她作为上项目镇压工人的无赖频道。
“郭仙人,您老是官家最信重的道士,也来撩这些红尘事,不耽误成仙吗?或者儿子装老子,假扮年轻?”
张洛拿出了无赖第一招,揪小辫子。
郭仙人没想到,这个瘦巴巴的会计是这么一块牛皮:
“你……你这些丑事,也算是国事……”
张洛一听就知道,这些间歇停顿,代表的是心虚。看来老陶没有骗人。
“郭仙人说的是,不知道国师假装自己哪年生的?怎么不是元丰五年呢?这么少相……”
无赖招数第二式:抓住痛脚,穷追猛打。
果然,人群里对郭仙人八卦感兴趣的人,也不在少数。
稍微胆大点的,开始瞅郭仙人了。他皮肤仍旧细腻,虽然留了胡须,可是看起来比赵官家都年轻。一副成仙的美男子模样,不要说他七十岁,就是四十岁都不像。
“怪不得这么年轻,原来是元丰五年生的啊?”
“那么不就是欺君罔上吗?”
“可是,我还年少的时候,就见过郭仙人了。不过,仔细想想,那个时候,他确实和现在长得……不大一样。人家都说他有独家秘方,可以修整容颜的……”
郭仙人虽然巍然不动,但是他喘气明显短了一点。
张洛以前拿住工地上乱开自来水的工人,“严加拷打”时,见过这样的油条。
所以,她马上拿出了无赖第三招:撒泼打滚。
“郭仙人,您老明明是官家最倚重的国师,却还来害我这么个小女子!各位父老乡亲啊,小女子实在是是今天由宫令们打发出来,办事的。”
说着,张洛举起了手里的出宫令牌,跪在地上,脑袋拍着地面,哼哼唧唧起来:
“呜呜呜……哪里知道就叫人给领到这里,说是万寿山的灯最好看。小女子不从,这人就硬拉着给买灯买糖……刚才,就这位姐姐这里,还非按住试鞋。小女子不从的,可是……呜呜呜呜”
她哭得真的很惨,惹得一边的卖鞋大妈也站了出来:
“是啊,这位娘子是不想买的。老身还想着,这太监如何这么大方,原来是……”
卖鞋大妈很是时候的省去了最后几个字,留给了观众无限的想象。
她并非完全被张洛吹嘘她年轻、而出来说话。而是这么热闹的局儿,出来说话,可以吸引更多人的主意,壮大她的生意。
于是又有人开始回忆刚才的情形:
“是啊,那太监看来不过就最多是个低阶跑腿的。这张会计好赖是贾道士的独女,又得着官家的宠爱,何必和他搭噶呢?说不好,就是个局啊?”
“再说,这郭仙人不就是靠……起家的吗?怎么能看见仇人的女儿得宠呢?”
“男人生的好了,也学妒妇行径了。”
……
这条街上大多数的吃瓜群众,主要是万寿山跟前往来做买卖的,平时多吃了万寿山道士们的闲气。如今法不责众,忍不住都要出来泼郭仙人的脏水。
一向风轻云淡的郭仙人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时张洛使出了无赖第四招:伪装自杀。
她爬起来,擦擦眼睛,然后一头撞向离着自己最近的铺子墙。她身边站着的岳虞候,立即伸出胳膊把她拉了回来。
然后,张洛拼了命的甩开他,嚎啕大哭,哭得山崩地裂:
“放开,放开!小女子……家门不幸,现在……连……名节都叫人这么毁了,小女子……呜呜呜呜……放开小女子,放开!啊啊啊”
众吃瓜群众立即开始投掷同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