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众人追求的沉沦。
果然令人愉悦，也让人堕落，不知餍足。
冰凉的针管推入床上男生的血管时，霍谨察觉宋玉皱眉了。
应该是个很怕疼的人吧?眉心抖拧紧了。
他这次扎的是右手，左手今天打的吊针处还有血痂和淤青呢。
只不过宋玉身上的伤也是不少。
顾淮栾完全就是不把宋玉当人看。
给他弄好之后，霍谨将人暖呼呼的小手轻轻放好，又拿了水杯和棉签，给人干涩到起皮的唇瓣濡了点水液进嘴内。
“给你说个乐子，这么大的雨，顾郇还在兰亭湖捞着呢。”
“阵势大得都快号召全京城的人了，不过重金之下勇夫不少，上头的人怎么赶都赶不走。”
转眼又用余光扫到了宋玉：“这男生挺漂亮的，你从哪儿找的?”
倏然，霍谨察觉不对：“该顾郇不会就是在找他吧?”
顾淮栾不答，霍谨也不在乎自说自话：“还真是！”
“那他和顾郇……?”
霍谨指着顾淮栾啧啧嘴：“顾淮栾，你现在都这么低劣的吗，连你侄子的男朋友都抢?”
“不对，是qiang。”
“顾淮栾，我还真的是高看你了。”
本以为顾淮栾没底线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顾淮栾今天的做法，还真让他高估了顾淮栾的底线。
啥也不说了，牛逼就完了。
霍谨半是揶揄半是嘲讽：“你真的是厉害呀。”
顾淮栾煞神一般的凛冽目光投掷过来的时候，霍谨不免打了个寒颤，识趣的闭嘴。
那双眼睛，真的如蛇如虎，既狠又毒。
霍谨刚一准备坐在床沿边，又感觉到一阵冷意，周遭的温度都能结霜了。
顾淮栾这洁癖不是一般的强啊。
“人你准备怎么办?”
顾淮栾不答，霍谨见他也没处理电脑上的事务，想来顾淮栾也在思虑。
“你要一直这么据为己有?”
顾淮栾不发一言，霍谨也不介意自说自话，反正这些年来也都习惯了。
又瞥了一眼床上小鼻子小眼的宋玉，只是看着这样一位软弱可欺的男生，心口就发痒微颤。
“你凭什么?”
“就算是养金丝雀，包养人，也没这样连门都不让人出吧?你当养宠物呢?”
顾淮栾否认了：“不是包养。”
淡然得过于冷峭：“是情。”
“情?”
霍谨音量猛增，脸上的表情，就差把‘炸裂’两个字写在脑门儿上了。
顾淮栾也会跟人情?
情，不就是传说中的……约吗?
不对，有点跑偏主题了。
他的本意是要助这个男生脱离苦海的，因为再待在顾淮栾身边，真的要死翘翘了。
霍谨匪夷所思中带着微弱的谴责：“情一夜之后你不放人走?”
这算哪门子情啊?
这都……两夜了。
他得好好跟顾淮栾科普科普一下‘情’这个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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