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你可算是醒了,俺还以为你挺不过去了呢”
一个洪亮的女高音在背后响起,正拿着菜鸟食谱琢磨的周喜吓得身子后仰,踉跄了一下,还好,下一秒就被那个女高音有力的双手扶住了。
“这位大婶,你是”
周喜回过头看见满脸横肉的钱婶时,瞳孔明显放大了05倍,这个钱婶的身量足足有三个她那么大。
“阿喜,你钱婶都不认得啦莫不是风寒伤到了脑袋”
“风寒”
周喜望着钱婶担忧的瞳孔,脑中浮现出一幅幅这副身体的主人过去和她相处的画面。
“哦,钱婶啊我当然记得了,村里最热心的大婶嘛好像还总给我送吃的来着”
周喜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钱婶这才放下心来,捏了捏她骨瘦如柴的手:“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跟村长说,你没事,不用准备办丧了。”
说完她拖着庞大的身躯从门槛上跨了出去,一扭一扭地朝着外头走去。
“”
“办丧”
周喜觉得自己也忒惨了,醒来后除了两个娃娃,也没个亲人在侧,连办丧礼还得要村长亲自张罗。
“好你个扫把星,可算是醒了,这回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正当周喜愁眉苦脸地感叹悲惨的命运时,一个两鬓灰白的妇人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指着她的鼻子咒骂。
周喜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她见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是气恼,变本加厉地骂道:“哟,不认识我啦扫把星,克死了我儿子,还装病,不想养我,我可怎么活啊我命苦的儿啊我的儿啊”
那妇人骂着骂着又转怒为悲,叫苦不迭地跌坐在地上。
通过与身体主人生前记忆的融合,周喜了解到她是个寡妇,桃源村人士,年方20,刚死了丈夫,这位妇人正是死去的丈夫周二麻子的母亲。
“你你先起来,别坐在这地上惹人笑话。”
周喜第一次面对这场面,有些不知所措,那妇人压根不听劝,哭声引来了附近的村民,他们都聚拢到周喜家院里,指着她还钱。
“娘亲我怕”
俩孩子醒了,很有默契地一同瘪着嘴哭了起来,周喜看着床上哭泣的孩子,地上无理取闹的婆婆和门外找她讨债的村民,感觉脑袋都要炸了,用力地闭上眼捂紧了耳朵,然后大吼一声:“吵死了,出去说,别吓着孩子了”
她拨开层层人群挤到了破落的小院里,婆婆见状,立马止住了眼泪,麻溜地爬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想要我还钱是吧那就别吵了,听我说”
周喜被村民团团围住,困在中央,用自己最大的分贝尽力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一听到“还钱”,大家伙儿都安静了下来。
“你说我欠你们钱,到底是多少可有借条要还钱可以,借条拿来给我,不然我哪记得欠谁谁多少钱。你们这么多人,搞不好就有浑水摸鱼的。”
她逻辑清晰地开口,那些村民顿时哑口无声,面面相觑着。
“我这就回家取去,你赖不了账”
一个用青色头巾扎着个发髻的青布衫年轻男子率先开了口,说完就推开周围的人向家中急急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