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姜夫人他们等了一个月,也没见刘方正来买他们的盐引,心中禁不住纳闷。又等了许久,也没听说巡盐御史更换的事情,他们这才慌了,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
白绍友直接来找韩子霄,他脸色十分难看,可还是忍着怒火说:“贤弟,之前你说巡盐御史是孟金雨,而且马上要来赴任了,怎么还没来?”
韩子霄故作惊讶地说:“是吗?我也是听说啊,莫非朝中有变?咱们平头百姓,哪里能预料到朝廷的决策,对不对?二哥,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啊!”
“我们被骗了!我这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一出双簧。先是姓刘的来府上说买淮盐盐引,后姓张的来用淮盐盐引换咱们府上的井盐,可盐弄走了,没人来买盐引了!我派了田管家去两淮,两淮的盐政官说盐引是假的,那纸确实是宫廷御用的澄心堂纸,可盐引从来不用这么贵的纸,而是用雪金笺!他娘的,都怪我们贪心,中了那奸贼的计谋!”
韩子霄心中一丝冷笑,这计谋就是他出的。他叹气说:“别急,我派人去找找,一有那歹人的下落我就跟二哥你说!”
白绍友看他如此诚恳,便释去了疑心,又闲谈了一会便走了。
眼看过年了,吕天溢的队伍训练的已经很不错了,尤其是得到那十万两银子,兵器粮草都有了。
韩子霄决定年前拿下田贵,于是下令收网。
杨振豪这段时间故意输给他很多宝物,这日田贵又来找他赌博了。他先是陪他喝了酒,然后趁着酒醉和他赌了起来。
“田老兄,咱们这次赌个大的,如果你输了,将你媳妇给我!如果我输了,我将这座宅子给你!”杨振豪面带微笑,手放在炉子烤着。
田贵以为他在说笑,自己媳妇只是个姿色中等的女人,他看上她什么了?他哈哈道:“我那婆娘相貌平平,性子又有些刁悍,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好吧,既然你喜欢,那我就赌了,如果输了把她给你就是!”
“口说无凭,请老兄在上签字画押!”杨振豪拿来纸笔。
田贵一愣,指着他说:“老弟不是说笑?”
杨振豪笑道:“你就当我说笑好了,咱们赌博总得有些赌注吧!”
田贵听他如此说便签了字画了押,撸起袖子说:“自从遇见你,你就很少赢我,这次我要把你这宅子给赢过来!当然了,看在咱们交情份上,就算这宅子是我的了,我还是会让你住的!”
“好!来吧,咱们斗鸡!”杨振豪说着将一只公鸡从里屋提溜出来。
田贵看了看这公鸡,竟然与之前的都不同,看起来如同鹰隼一般。
“你这是鸡吗?”
“当然了,正宗的野鸡!来吧!”杨振豪说着将公鸡放了出来。田贵和他很熟了,再加上经常斗鸡,也就不当回事。
他把自己一直很自豪的红尾巴公鸡放出来,高喊道:“咬死它,快上!”
两只鸡很快斗了起来,田贵万万没想到平时经常赢的红尾巴,这次竟然被对方直接给咬死了。他大怒说:“你这是什么野鸡,怎么如此凶狠?”
杨振豪满脸冰冷,他晃了晃手里的说:“田管家,你输了,媳妇归我了!”
田贵一愣,他说:“咱们闹着玩的,我们交情这么好,哪有赢老婆的!呵呵,老弟,是不是?”
杨振豪面无表情,将收起来,盯着他恶狠狠道:“明天早上我去府上将你老婆接出来,至于是卖到青楼还是留在身边当丫鬟,你就别管了!”
田贵大惊,他张着嘴巴,气恼地说:“你来真的?咱们俩交情这么好……”
啪……一耳光打来,杨振豪瞪着眼睛喝道:“你赢了我那么多东西,怎么不说闹着玩?我赢了你老婆,你就跟我说闹着玩,跟我谈交情?”
“你怎么动手打人?”他捂着脸说。
杨振豪咬牙切齿地说:“老杂碎,明天敢不把老婆交出来,我非将你们白府大门砸了!走着瞧吧,滚!”
田贵气得脸色煞白,打着哆嗦说:“你……你竟然翻脸不认人?你太过分了!”
杨振豪道:“别啰嗦,愿赌服输,我之前输了那么多东西给你,我眼都不眨!”
“那我把东西都还给你,行吗?”
“不行!我就要你老婆!”杨振豪说。
田贵哀求道:“兄弟,如果我老婆被你抢走,我就没脸见人了,我在白府也没法立足了!”
“管我屁事!明天一早去你们府上,给你家婆娘说清楚,别到时抵赖!”杨振豪哼一声,揪住他衣服将他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