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坦嚎啕大哭,跪在地上,捶胸说:“我为朝廷立下战功,并没有反心,皇上为何非得置我于死地!”
“因为你打仗太厉害了,活着哪个皇上都害怕!如今突厥已灭,你也该狡兔死、走狗烹了!”
上官坦叹息说:“好手段,收买我女婿来杀我!我如果今日杀了你,必然让我女儿守寡,我女儿必然恨我。罢了,只要你们幸福就好,希望你好好照顾依米,不要辜负了她!”
邵泽威点点头,含泪说:“我会的!”
上官坦将帅印交给他,拍了拍他肩膀,进入内帐留下一封遗自尽了。
听闻上官坦死了,他的部下非常激愤,副将王翔拔出刀喝道:“逼死我家老将军,我要宰了你!”
他举起刀砍过来,邵泽威嗖利剑出鞘,咔嚓将他脖子抹了,鲜血飞起人头落地。
众人大惊,没想到其剑法如此凌厉。
邵泽威举起帅印和圣旨说:“奉皇上之命,接管军队,跟我回去,违者斩立决!”
那些部将再无人敢动,随后邵泽威用棺材将上官坦装殓了,命士兵换上丧服悼念。一支挂着灵幡,运着棺材的大军在荒凉的西部走着,邵泽威骑着马,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如果上官坦不死,必然生灵涂炭,他这样做也绝不是为了自己。
半月后达到京城,上官依米听说老父亲自裁而死,趴到棺材上痛哭流涕。韩子霄下旨追谥上官坦为“武忠”,并且配享太庙。
上官坦死了,韩子霄终于松了口气,他对邵泽威大义灭亲很满意,对柳水墨更是万般感激。
他握着柳水墨的手说:“你口才太好了,竟然说服了邵泽威杀他岳父,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柳水墨脸色一红,忙掩饰说:“当然是晓以大义了!”
韩子霄没有留意到她的表情,就相信了她的话,对她一番夸赞,更加佩服。
白沐雪听说邵泽威回来了,就想让他帮自己澄清一些绯闻
她找到了邵泽威,虽然许久不见了,可他还是挺拔俊朗,只是眼睛里再也没了那份温润。
他身带佩剑,站在亭子里看着柳树,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白沐雪过来,低声说:“国公爷,你好!”
邵泽威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颤,回头看着她,面露喜悦,眼睛里带着欲望。
“没想到你生了孩子还是如此漂亮!”他禁不住说道。
白沐雪也不多扯,直接说:“有件事想请你帮我澄清!”
“什么事?”
“当年韩子霄被囚禁,我曾找过你,你拿走了我一件亵衣,可我们两人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不知道谁造了谣言,一直诋毁我,让韩子霄以为我和你发生过关系。希望你拿着那件亵衣,把你妻子上官依米也叫来,我们说清楚此事!”
邵泽威一愣,他想到了柳水墨的话,她交待他绝对不能帮白沐雪澄清此事。
“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白沐雪非常纳闷。
邵泽威没有吭声,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是清白的,可这件事韩子霄一直膈应,你就不能帮我澄清吗?对了,我那件亵衣呢?”
邵泽威道:“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帮你的!请原谅!”
白沐雪怒了,她说:“为什么?你就那么喜欢拆散我和韩子霄吗?亏你之前还有脸说喜欢我?因为这件事,你知道我受了多大委屈吗?算我求你了行吗?”
邵泽威转过身去,心中很是愧疚,他闭上眼睛,微微昂起头。
白沐雪知道多说无益,冷笑一声,快速离开了。
她走在花丛中,没想到此人竟然变成了这个模样,自己当年怎么会对他动心?
时光如梭,岁月匆匆,又一年过去了。
在一个美丽的金色初秋,邵泽威陪着柳水墨一起出去游玩,他们来到田野里,此处都是蔓延的荒草。
韩子霄虽然在政治上对柳水墨很信任,可时间久了对她越来越不喜欢了。柳水墨没了之前的温柔纯真,变得越发强势起来。
每天处理完公务,韩子霄就跑到白沐雪那里,和她一起读、画画、下棋,有时候还和儿子韩宸一起踢蹴鞠。
柳水墨心中越来越失落,她的权力越来越大,可韩子霄离她却越来越远。每天哄她开心的反而是邵泽威。她知道邵泽威讨好自己有所企图,可她作为女人,也需要浪漫和关爱。
两人在荒草原上追逐嬉闹,那些侍卫和太监都躲得远远的,他们不敢跟着,只能坐下歇息。
柳水墨跑了很远,来到一处丛林间,旁边一条蜿蜒的小路,地上都是干枯松软的小草。
邵泽威一把抱住她,两人笑着滚在地上。
柳水墨问道:“听说你和上官依米又吵架了?”
邵泽威摸着她的下巴,暧昧地说:“那个女人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说我身上有香味,还跑到我娘那里去告状。她哪有你漂亮啊,你又聪明又有才华,可惜韩子霄竟然不懂得珍惜!”
柳水墨被他说得心花怒放,扑在他身上,两人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