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母坐在上首沉着脸,见到诚哥儿刚刚露出个笑容,便见张若若也来了。
那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你怎么来了。”梅母有些不耐烦道。
张若若被这么如此直白的下脸子,涨红着一张脸道:“我想着快到老太太你用晚膳时间了,便想来伺候你。”
梅母冷哼一声。
拉过诚哥儿的手细细问起来。
今天学了什么,请来的先生如何。
他一一答了,梅母才放下心来。
诚哥儿被留在慈安堂用晚膳,张若若只能屈辱地伺候在侧。
她一会儿被使唤着夹这个,拿那个,手腕十分酸痛。
只拿眼神不住地看向诚哥儿,可惜他压根儿没注意到。
伺候着梅母用完膳,洗漱过后。
她才终于停了下来得以休息。
梅小琴自从那一日后便讨厌上了张若若,用膳期间也不断地使唤着她。
见她累得额头浸出汗来才作罢。
梅母喝了口茶,才开始回到正题。
“诚哥儿,你以后上学下去记得去给你母亲请安,你受伤和找先生,她废了不少心。你理应跟她亲近才是。”
诚哥儿放下手里的桂花糕,看了一眼张若若委屈的表情,才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知道了祖母。”
梅母这才笑着点点头,余光瞥到张若若发红的眼眶也只当作看不到。
晚上竹溪院内,张若若狠狠拿那些摆件儿茶盏发泄了一番,直到地上一地的碎片才消了消气。
桂枝看着地上的东西,无奈叹气。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回了。
上回府里管事儿的妈妈就说了,这所有人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补了一回便罢,再来一回可就没了。
“小姐,这些东西你砸了便算了,但若是让老太太知道”
不提则罢,一提起来张若若更是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老太太!她现在可威风了,以前不还是求了我爹娘的接济,不然早饿死了。如今威风了,居然还离间我跟我儿子!若是哥儿真跟魏氏亲”
她说着便捂嘴痛哭起来。
桂枝还想说什么,便见一双青靴迈入,她连忙闭嘴退了下去。
“你哭什么?”梅元青见她伏在桌上,肩膀抽动,好不可怜。
“元青哥哥!你可回来了!”
张若若再也不顾梅母的警告,立刻投身入梅元青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梅元青轻声问道:“你哭什么,可是谁欺负了你?”
张若若刚想把老太太刚才的所作所为说了,转眼间想到这些会招惹梅元青不快,又道:“我我还不是担心我们的儿子,他读可是要紧的事儿,你一直在忙碌我知道不能打扰你,可是那魏氏我实在不放心”
梅元青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魏氏是个宽厚的人,加之她可是梅家的主母,教导诚哥儿为他好,是她的责任,你无需担心。”
“那先生我也打听了,虽不如京里的名师,但也是个性子不错,且早已考取了秀才功名。四五经不在话下。”
张若若大字不识一个,梅元青嘴里的讲得更是不明白。
她抿抿唇,以前聊到魏氏,梅元青都是嗤之以鼻的不屑。
现如今怎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