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是没有什么把柄落在那浑人手里的,但当年是她爹妈把原主托付给玉清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纰漏,她就不敢打包票了。
“人出来了!”
听到塔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楚秋容赶忙给还在考究把柄问题的涂念打手势。
涂念突出一个不紧不慢,玉折带着苏佑之出塔时,她刚好躲到二人的视线盲点。
楚秋容与她甚有默契,在她躲到那边的一瞬就已经等去了另一边,待苏佑之一开门,立时轻挑地开口:“哟,小美女,又见面了。”
迎头撞上蹲在门外的三个大汉,紧接着又是楚秋容这轻挑的一嗓子,苏佑之登时给吓了一跳,她身后的玉折,手上则不知以何功法提着玉清派出打探消息的萧云祥三人,看到他们这样子,也是俊眉微蹙。
苏佑之回神后嗔怒地看着几人,“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学女人蹲听墙角?”
徐子翘半点儿没惯着她,不屑地一扯嘴角,“这是我们宗,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偷’,倒是有些人青天白日的扮土匪,来我们宗里撒泼打诨,才真该好好纠一纠风气。”
徐子翘被涂念调教了这半年,嘴皮子功夫见长,苏佑之一姑娘家的哪对得过他,听懂了他的指桑骂槐立时气红了脸,“你骂谁是土匪呢!”
苏佑之自上回又被涂念坑走了风狸,还遭了伯湫那一顿‘情伤’,就一直憋着口气,几乎就是一个一碰就炸的气球,现下被徐子翘这么一激,险些当场就要跟他动手。
“佑之。”
玉折看出她的意图,出声制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苏佑之生气是一回事,总也是不好违抗师命,最后一咬牙,任徐子翘如何顶着那张挑衅的脸,她还是恭恭敬敬地站回了玉折的身后。
相应的,楚秋容则来到了徐子翘身边,晋南枫看似未动,实则灵识已经锁定在了玉折的身上,随时准备将徐子翘救回。
不过身为修仙界的顶级强者,玉折显然并没有为难别宗一个小辈的意思,仅仅是扫了旁边的徐子翘一眼后,便一个抬手,施施然御剑带着苏佑之离开了。
二人走后,涂念从藏身的角落里出来,同时徐子翘也曲下了腰,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妈的,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人,但实力是真够强的。”
他前些日子才突破了金丹后期,按说以他这纯正火灵根的强横程度,比起同等修为的修士绝对不是一个层级的水准,为此他还得意了好些天。
可玉折那一眼,让他明白了即便再精纯的灵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白扯。
在玉折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像是把他身边的空气都抽干了似的,就是对方那时真的上来生生给他掐死,恐怕他也是毫无反抗之力。
“以后见他不要这般无礼。”
晋南枫语气平平,简单地诉说事实:“别说你了,便是我在他手下,也未必能撑过三息。”
说白了,玉折只是不屑与小辈动手,否则到他这个层次,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看着面色惨白,显然心有余悸的徐子翘,楚秋容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头,“勤加修炼吧。”
几人闲谈,涂念看着玉折二人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晋南枫注意到她的失神,出声唤她,“三日,你怎么想?”
涂念闻声缓缓收回视线,耸耸肩,“还能怎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这玉清,我是不会跟他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