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好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一样,尽管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可是这里却依然是歌舞升平!”柳凤凰感概地叹道。
“这里虽然是风月场所,可是这富春院却是前朝就留下来的,迄今为止,已然是历经了上百年了。”柳清扬不以为意地笑道。
“杨公子真是无所不知,奴家真是佩服之至!”万花楼的当届花魁苗依依亲自端着佳酿,姗姗走了进去,背后四名长相清秀的青衣丫鬟手里各自端着美味佳肴,井然有序地跟在后面。
这就是万花楼与众不同的地方了,一般的姑娘,身边便只得一个青衣丫鬟伺候。
稍微排得上名号的,就有两个丫鬟侍候。
而若是哪位姑娘有幸当上了这一届的花魁,那么便可以得天独厚的,享有四个丫鬟伺候的荣耀了。
京城里的各家大小青楼,每一家都有自个儿的身价跟规则,而尤其以万花楼尤为声名在外。
就好比这一次的事件,这一次的案子因为关系匪浅,不但关系着王府,而且还关系着皇家的权威与脸面。
京城之内,不管身后有多大的后台,几乎每一家店铺都被负责查案的侍卫与御林军给仔细盘查过,这桩公案直接挑衅了皇家的尊严,若是负责查案的官兵不能在皇上限定的时间内破案的话,那这些达官贵人与皇亲贵戚的脸面该往哪里搁?
那不是直接啪啪地打皇上的脸吗?
查案的官兵恨不得将整个京城像翻地那样,恨不得将整个京城都彻底的调个底朝天,势必要将盗宝的人全都给挖出来。
尽管如此,可是如万花楼这般极具神秘色彩的地方,官兵们终究还是力所不能及的,据说,万花楼里藏有太宗皇帝的御笔特旨。
也就是在天启国,才会出现这般怪异的事情,这万花楼与作为皇家寺庙的散花寺,这两个地方虽然是截然不同的,甚至于可以说是邪正不两立,可是在天启国,还偏偏就这般的共存于世,原因无他,因为这两个地方里面,都珍藏有当年太宗皇帝的御笔特旨。
所以说,不管是宫里出来的御前侍卫,还是御林军们,并没有一人敢去惊动这两个神秘而又神圣的地方。
“苗姑娘的本事也不小,竟然可以连着稳坐两届的花魁的位置!”柳清扬嘴角微微一弯,眼角眉梢满是满满的春意。
“奴家这点子玩意儿算得了什么?依奴家看,杨公子才真正算得上人中龙凤。不是奴家善于奉承,放眼整个京城,就是算上宫里出来的,只怕也没几个及得上杨公子的一二!”苗依依掩口娇笑道。
“那姑娘觉得,杨兄跟临淄王府里的哪位比起来如何?!”柳凤凰秀眉微微一扬,狡黠地笑问道。
“木公子是说小王爷?”苗依依粉面微红,不知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害羞的原因。
“小王爷虽然也不错,可是却未必有杨公子这般的善解人意!”苗依依红着小脸儿,不好意思地叹道。
“听说王爷最喜欢你们这里的桂花酿,而且每次来还一定要在姑娘的香闺里喝?!”柳凤凰嘴角含笑,有意问道。
“唉~!小王爷是最喜欢这里的桂花酿不错,之所以她一定要在奴家的房间里喝酒,也不过是因为奴家的房间与别的姐妹房间不一样而已!”苗依依怅然地叹道。
“不会吧!我看苗姑娘的才貌都是十分难得的,除非对方是个睁眼瞎,否则既然都已经来了,那还装什么清高,扮什么正人君子!”柳凤凰奇道。
“木公子很少来京里,对小王爷的事情怕是知道得也不多,若是单论才华与仪容,小王爷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只是这数年来,如今整个京城里,谁不知道小王爷天赋异禀。。。!”苗依依沮丧地低下了头。
京城里的秦楼楚馆不少,平均每四年都会举行一次花魁选举大赛,虽然她有本事可以让自己稳坐这花魁的宝座,可是她却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让冯珂迷上自己,哪怕是让他多看自己两眼也行。
这也难怪了,虽然她从未踏足过临淄王府一次,可是如今这整个京里,还有谁不知道,临淄王府的小王爷从小就异于常人,府里除去厨娘之外,连伺候人的丫鬟婆子都没有一个,更别说什么侍妾之类的女人了。
纵然自己再生得貌美如花,打扮得再千娇百媚又如何?
再说了,虽然王府的门第尊贵贵重,即便是冯珂再如何的玉树临风,可是倘若他真的如传言那般,有所谓的断袖之癖,自己又何必如此的自轻自贱,上赶着去巴结讨好他?
否则,岂不是枉费了自己的花容月貌了。
“想当初,杨公子一曲琴音惊四座,就是用绕梁三日来形容,奴家也觉得意犹未尽。如今虽然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整个京城里面,怕是也再找不到如杨公子这般的人品,这般的技艺高超之人了!”苗依依感叹不已。
“技艺高超?!”柳凤凰闻言,心内不由得暗自偷乐。若是真的想要在这天启国内找到一个,不管是品貌还是琴艺之类都超过哥哥的,只怕也唯有请他师傅亲自下山来了。
“那倒未必。听说小王爷对琴艺也颇有造诣!?”柳清扬眉毛微微一扬,颇有兴趣地笑问道。
“话虽如此,可是话是这样传的,可是小王爷的琴艺究竟如何,奴家也的确是并没有真正的见识过!”苗依依遗憾地叹道。
“那若是让你在小王爷与杨公子之间挑选,你是愿意嫁给杨兄,还是选择小王爷?!”柳凤凰忍住笑地笑问道。
“奴家当然愿意选择杨公子,临淄王府毕竟是王府门第,小王爷又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子弟,似奴家这般的出身,即便真的有嫁入豪门的机遇,只怕奴家也并没有那个福气得到小王爷的垂青!”苗依依感概地叹道,她没有说出口的是,更何况,小王爷本就是“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