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向她要名分的,黎诺觉得好笑:“不和你啰嗦了,外婆又该催了。”
外婆确实往房间的方向瞥了好几眼,若不是不好将客人扔下,她定是要自己进房找的。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外婆面带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房间里有什么吃人的东西,要去寻你们了。”
江瑛婉虽有克制,但眼底笑意也明显:“年轻就是好,一刻都分不开。”
詹海江没出声,只是颇为不赞同地扫了眼詹宴,大概是在责怪他没规矩。
在外头这三人眼里,他们两人就是在房间腻歪无疑了。
黎诺不好解释,只能陪着尬笑,想说现在的长辈们也挺会脑补,这房门都没关,他们能做什么?
只有詹宴神态自若,坐等结果。
外婆笑吟吟地翻看起老黄历,最后在四人的默契配合下,她老人家终于敲定了日子。
下午三点,詹宴一家人要出发返回京市。
临别前,外婆将詹宴拉到了一旁小声问话:“孩子,你是不是也是拍电视的?”
起初詹宴并未理解外婆的深层意思,所以单纯解释:“不是,我是生意人。”
外婆听后似乎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做生意好,别怪外婆多嘴,我就是瞧你长得好看,以为你也是拍电视的呢。”
黎诺以为外婆不了解她的工作,可老年人也有交际圈,徐墨来后的第二天,外婆的老友们就帮她把这人的身份“扒”了出来,还贡献出一段徐墨的吻戏。
外婆看后连连摇头,她不是老古董,但也接受不了未来的外孙女婿亲别的姑娘。眼下,得知詹宴不是明星,她自然也就松了口气。
詹宴直到坐上飞机,才意识到什么,拿出手机想和黎诺求证,看到信号格后悻悻然将手机放了回去。
飞机一落地。
他再次拿起手机,但求证的话却变成了:【可以的话,把外婆接来京市吧,方便照料。】
十多分钟后,黎诺回:【不用了,外婆在苏市住了一辈子,习惯了。】
詹宴沉思,片刻后点开了三人群,@谢渡:【方便收购一家经纪公司吗?】
谢渡:【哪家?理由。】
詹宴:【新美娱乐,算是送我的新婚礼物。】
谢渡:【可以。】
江凯@詹宴:【牛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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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诺回京市前一晚,卢潇恬打来电话同她分享小道消息:“亲爱的,你走太早了,新美的大股东好像要换人了,听说也是挺厉害一人。”
黎诺半信半疑,出言猜测:“是许达通背后的靠山?”
卢潇恬也不是很确定,想了想才回答:“应该不是,我听齐驹铭打电话时,有提到一个谢总,以前从来没听到过。”
姓谢的人不少,黎诺不认为这是一个可靠的消息,所以也没深想,只是提醒卢潇恬:“不管是谁,你都小心些许达通,处理公事一定要留痕,别被他抓到什么错处。”
“我知道,但我还是好希望你回来。”卢潇恬声声叹息,语气之中全是不舍,“你不在,我上班一点动力都没有……”
黎诺无法,只能又交代了一些细节,若不是怕说多了适得其反,她真有可能说上一小时,末了,她才又问起别的:“对了,最近南莱还好吗?”
提到南莱,卢潇恬的精气神瞬间拔高了一个度,与方才颓然的模样判若两人:“说起她呀,简直让我震惊,你绝对想不到,许达通现在的全部精力都投到了她的身上,她在新美的地位那可是水涨船高,所以许达通一时半会应该没空找我茬了。”
可说完,卢潇恬又轻叹了一声,感慨道:“只是南莱付出的代价怕是不轻哦。”
闻言,黎诺不禁回忆起在医院时,她曾经问过南莱,是否愿意换一个经纪人,旁人她无法保证,但卢潇恬同她交情不错,肯定是愿意接纳的。
但南莱拒绝了,所以所谓的代价想必是她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吧。
黎诺作为局外人已无法再插手,所以也未发表任何看法,直到卢潇恬将关于南莱最近的变化都说完,她才用别的话题揭过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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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诺是和徐墨一起回京市的。
下飞机时,黎诺让徐墨戴好口罩和帽子,她自己也是如此。
徐墨觉得多此一举,将黎诺准备的东西都收起来:“我还没红到这个地步呢,全副武装反倒被人笑话。”
黎诺不赞同他的想法,也不希望他一直处在这种毫无警惕性的状态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等你以后红了,你现在的状态就会成为黑料,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诟病。”
这几日,徐墨没有休息好,或许是因为黎诺要带他去见詹宴的缘故,他昨晚一晚上没睡着,今日显得有些憔悴。
黎诺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紧张,好歹是摸爬滚打过好几年的人了,居然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只能让他在飞机上敷了个面膜救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