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叫
吴邪胖子及罗保罗等人,迎着早上淡淡的晨雾,向山林深处进发。
此地林木以松柏为主,只依赖石头缝里那一点点泥土,地面则是大片裸露的花岗岩。
石上青苔斑斑,凝着露水,很是湿滑。
几人走了不多日,吴邪数次脚滑,便欲寻个松枝当手杖,他低头看了看,都不过手指粗细,基本不堪用。
他又环顾四周,见最粗的树干,也不过饭锅般粗细,基本不会超过五十年。
他借着这由头四处晃悠了一阵,便很快和其余人拉开了距离。
胖子多精明,知他这是有话要说,便亦稍稍放慢脚步,凑了过去。
“你不觉得奇怪吗?” 吴邪低声说。
胖子看了看前方那几人,说:“是有点怪,你说这几个过半百的老头,腿脚竟不输咱俩。”
吴邪不置可否。
之前聊天时得知,汪老师,是研究所登山队的队长;汪居士,因为信仰,经常拜访各地道教名山。
程伯和罗保罗不用说,是本地村民。
虽说这几人脚力算得上人中翘楚,有这样的背景,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吴邪觉得怪的,是另一样,他说:“罗保罗是为了找女儿,程伯是受人所托驶船带路,但那二汪为什么跟着来?”
胖子道:“那二汪是罗保罗的朋友。”
吴邪摇了摇头,说你这是北方人的惯性思维,惯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南方可不兴这个。
我看那罗总朋友挺多,朋友一多,则多为酒桌上的泛泛之交,再说,那二汪看着都不像莽撞的人。
汪老师是科学家,说他是不信邪也便算了,但那汪居士明明怕的要死,为何还硬要跟来?
胖子皱了皱眉头,说:“是啊,那两老小子也没反抗一下,反倒像巴不得跟着来似的。”
他又想了想,说,若是要胖爷把人家的事当自己的事,一般只有这么几种情况。
第一,是有过命的交情,比如天真你,还有小哥。第二呢,是能见着好处,比如能摸把明器赚一笔什么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这第三种嘛,那就是看似人家的事,其实自己的事。”
胖子是个枚举之王,他这三言两语,倒是把问题给点透了。
吴邪点了点头:“我看不是第一种,也看不出这深山老林里有什么宝贝。”
他忽然一愣,道:“对了,怎么把他忘了!”
胖子问:“谁?”
吴邪说:“你看,罗保罗是为了罗西而来,咱俩是来找刘丧的,还有一个人呢?”
胖子也一愣,说:“那小子?”
吴邪点头:“对,如果二汪是跟着阿风来的,那一切就好解释了。”
胖子一听,道:“这事复杂了,那小子本就是个迷,这二汪是什么人,怕是身份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
“还有一件事,我也一直觉得奇怪。” 吴邪又说:“雷启明。”
胖子一挑眉毛:“这小子也有问题?”
吴邪若有所思道:“他为什么跟咱们说毕府凶案的事?单纯是为了说个鬼故事打发时间?”
胖子回忆了当晚在汪家祠堂的前因后果,才反应过来,这故事确实说的没头没尾。
只不过当时他说的精彩,一时听进去了,竟没发现这一串内容,和当时的情境,以及他们的对话毫不相干。
“我觉得他提毕府的事,一定是有目的的。”吴邪又道:
“我昨晚思考了很久,你看,雷启明一开始就拦着咱们去汪家祠堂,小哥也不想咱们去。”
胖子点头,又问:“你的意思是,小哥和雷启明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