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不急,你慢慢想,我和吕丰原来在街上捡垃圾的,来你这吃过饭,你还叫我两是两只猴崽子呢”陈末之亲切的看着瞎婆婆轻声说到。
“哦......”瞎婆婆点了点头似乎想起来一些。
正当陈末之和瞎婆婆说话时,院外传来一声喊叫:“你是何人......”陈末之寻声望去,只见院外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这男子手中提着一个蓝布包袱疾步走进院内,挡在在陈末之面前说到:
“你到底是何人,怎么在我家的院内,娘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
“哦!你是瞎婆婆的儿子,实在抱歉在下陈末之......”
早些年前陈末之就听闻瞎婆婆有个儿子在山海关当兵,瞎婆婆一直在等儿子归来,今日见到瞎婆婆的儿子,陈末之自也亲近了一些,但瞎婆婆的儿子依然充满了警惕的看着陈末之。
正当陈末之不知如何跟瞎婆婆的儿子解释的时候,瞎婆婆终于开口了:
“对......我想起来了,你是住在城外的捡垃圾的猴崽子,两人经常来我这帮我的忙”瞎婆婆似乎才想起往事,颤颤巍巍的指着陈末之说到。
“是啊......瞎婆婆我是陈末之”陈末之这时才算松了口气,要不然真的不好解释。
“柱子,回来了”瞎婆婆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拉着儿子的手指向陈末之:“这小子几年前照顾过我的猴崽子,我给你说过,来快认识一下,我以为这么多年你......”
瞎婆婆的儿子看到老娘认得陈末之,脸色稍微缓和了许多,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对陈末之说:“这位小哥先前不认识,多有冒犯,咱们先进屋在说好吗?”
“对对对......咱进屋再说”瞎婆婆也跟着说到,陈末之和柱子扶着瞎婆婆进了草屋内,柱子更是左右看了几眼后才将门掩上。
“柱子......快去生活给你兄弟猴崽子烧点水喝”瞎婆婆热情的拉着陈末之做在炕边说到。
“哎......我知道了”柱子一顿忙活和陈末之聊了起来。
“陈小哥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柱子看向陈末之轻声说道。
“柱子哥,有话请讲,没什么不方便的”陈末之回答道。
“你怎么没有剃头”柱子声音压的很低说道。
“剃头,剃头做什么”陈末之很是纳闷。
“就是像我这样把前面剃光,留个辫子”柱子说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
“柱子哥,你要是不说我还想问呢,怎么现在都把头剃成这样”陈末之差异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柱子盯着陈末之看了半天,确定陈末之不像是开玩笑,说道“你不知道......”
“不瞒柱子哥,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山中随师父学艺,所以对世间的事情不太了解,还请柱子哥说明”陈末之干笑两声继续问道。
此时柱子才恍然大悟继续说道:“哦......原来如此,看来陈小哥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不是原来的明朝,是达子得了天下,这达子乃是女真族......”
和柱子的交谈中陈末之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话说清政府平定天下,多尔衮用“剃头”来判断人们是否降清,多尔衮命兵部发告:“凡投诚官吏军民皆剃发,衣冠悉遵本朝制度。”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剃头令”了,不遵者杀无赦。人们不但要剃头,还要剃成规定式样的就是“金钱鼠尾头”(脑袋后面只剩下一个铜钱面积大小的头发,编成小辫)。
也是这“剃头令”引起了“江阴三日,嘉定三屠”等惨绝人寰的事件,也有百姓以自杀的方式保护头发,苏州有一对卖面饼的夫妇,一生与人无争。“剃头令”下来之后,老头吟唱一首“发兮发兮,白者父之精,黑者母之血兮,吾无发兮其何以见父母兮。”两人悬梁而死。
最初清军在街道、路口搭个棚子,旁边竖一根旗杆,上面悬挂着“剃头令”圣旨,谁要是敢不剃头,割下头颅挂在旗杆上。几次屠杀之后,人们也认识到为了辫子丢命,多少有些得不偿失,于是也就在暴力面前低头了。自然一个朝代造就一种行业,这剃头就催生了一种行当叫做“剃头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