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你看陈公子能行吗?”灵忻看到陈末之如此这般,早已经按捺不住,急切的问十娘说道。
十娘慈爱的含笑看了看灵忻说道:
“傻孩子,莫要担心,我了解他,他答应的事情,就不会放弃,我们要相信他”灵忻和鸣裙花姐妹看着十娘肯定的语气,也都纷纷点头,和十娘再次恢复了平静,默默的在旁边看着,心中为陈末之打气加油。
有些人在逆境拜倒,再也不能站起,而有些人逆境却促进了成长,陈末之恰恰是这样的人,就这样反反复复又过了几十个时辰,想当于几十天的功夫,陈末之的凝气术,居然得到了飞速的提升,能将气泡随意变换成任何形状,还可以将一个气泡分为两个,并且气泡的时间能持续十几个呼吸之久,身上的承压力也在不断的提升,原来陈末之能承受千斤之力,现在能承受万斤之力。
几日来陈末之,不分神、不气馁一门心思就是登上三十六阶,汗水早将身上的衣服打湿,又烘干,又打湿。
就这样渴了、饿了,就盘腿修炼一会,在登三十六阶,陈末之也不知道自己从三十六阶中到底摔下来过几次,也记不清过了多少日子,浑身上下散发出阵阵的汗味,如同乞丐一般,但双眼依然冒出明亮的光芒。
这日陈末之再次凝聚两股气垫置于双脚下,登上三十六阶,气游丹元朝更高的台阶登去。
一阶,
两阶,
三阶……
三十一,
三十二,
登到了三十三级台阶的时候,陈末之已经大汗淋漓,浑身上下被汗水湿透,早已累的不成样子,但陈末之此时回头朝山下的十娘等人看了一眼,嘴角漏出一丝微笑,石阶下的鸣裙花姐妹,还有十娘纷纷为陈末之捏了一把汗,心中默默的为陈末之加油打气。
陈末之牙关紧闭,再次使用明心决,脚步慢慢的抬起,这速度如同慢镜头一般,一点一点的将右脚刚踩在第三十四阶,大腿处的酸痛让自己无法忍受,双脚用力还没来得及交换,难以承受的压力袭来,“普通”一声,陈末之双腿硬生生的跪在石阶之上,幸亏早就凝结了一股气泡,这才躲过一劫,要不就要从这三十三阶掉落下来,陈末之要紧牙关,嘴唇更是被自己咬出了口子,溢出斑斑血迹来,陈末之此时,头脑发胀,全身无力,身子骨被压的格格作响,甚至一丝力气都没有。
“难倒又不行,不……,我一定要登顶,陈末之你一定行……”
陈末之心中再次念起无数次念过的誓言,但是这只是徒劳,身体中在没有一丝力气,
“这可怎么办……嗯,这是什么声音”
正在万般无奈的时候,耳旁再次响起一个声音:“孩子,坚持......”这声音特别熟悉,又如此温柔,仿佛在梦中听过一般,还有歌声,对是妈妈在梦中的歌声。
“
万千苦,莫惧......
万千宠,莫骄......
万千仇,莫憎......
万千爱,莫喜......
万千恨,莫集......
”
这歌声随着陈末之口中念念不停的咒语,似乎全身一轻,陈末之双腿一用力登上第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阶台阶。
“普通……”陈末之生生的扑倒在山顶。
十娘和鸣裙花姐妹看着陈末之消失在三十六阶的尽头,几人都沉默了,短暂的沉默。
“十娘……陈……公子……不见了,”灵忻颤抖着声音说道:“他…..登……顶……了吗?”
十娘抬头望着三十六阶的尽头,用手使劲的擦了擦眼睛,含着泪一个劲的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真的,圣衣是真的……大姐……”雨沫从来没有过现在的样子,完全失去了淑女的模样,双手捏紧了拳头抱紧了圣衣,大声喊叫着。
顷刻间山腰中一阵欢笑声,姐妹们相互拥抱着、笑着,跳着……
当陈末之登上这三十六阶台阶的时候,陡然间肩头一轻,全身的肌肉,骨骼全部放松开来,再无重力施压,似乎这一刻自己双脚用力都能跳到百丈之高一般,高兴之余疲惫扫一干二净,眼前豁然开朗,再见这山顶处,绿意盎然,云霞飞绕
道观不大,却多了一份仙气,
山顶不峭,却多了一份悠然,
花草不艳,却多了一份妖娆,
一个较小的院落,不足十丈,前厅不大只有一个门脸,门栏之上一块牌匾古色古香,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不用猜就是“季铭观”了,红砖围墙之人之高,将整个道观围拢,跳过院墙后院有一排观舍,粗略估计只有两间有于,院落四周长满了花草,红的、蓝的、紫的、争先斗艳,四周白雾弥漫,若隐若现,彩霞飞舞,门厅前空地一尘不染,虽无人打扫,但是却干干净净,一道飞虹跨过南北,将这“季铭观”更是点缀的如仙境一般。
陈末之挪脚走入观内,再见前厅山门之上雕刻着流云、仙鹤、花卉等图案,其刀法浑厚,造型精美。
中间券门东侧依然雕龙刻凤,抬头望观内正台处,一汉白玉石雕立于当中,此雕塑惟妙惟肖,左手拖于胸前,食指与拇指相和,右手拿法器拂尘,脚踩祥云,身披莲彩,简直仙风道骨,再看雕塑容貌更是貌美动人,含笑大方,慈眉善目,让人见到后即生跪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