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风笑道:“值了。”
朱广孝点点头。
宋廷风端起酒杯,朝许七安示意:“浮香姑娘很少跳舞,弹琴倒是经常,你初来教坊司,能见到她的舞,这银子花的值。”
许七安举杯回敬:“今晚要能宿在她屋子就好了。”
宋廷风哈哈大笑。
朱广孝微微摇头。
宋廷风刚笑完,就看见一位丫鬟走了过来,道:“杨公子,我家娘子请你入屋喝茶。”
....宋廷风和朱广孝茫然的看着许七安,脸上表情一点点僵硬。
许七安拍了拍他肩膀:“明日卯时,院门口不见不散。”
哐...那位穿淡青色儒衫的读人,猛的从案前站起身,露出震惊狂喜之色,高呼道:“杨公子,你是杨凌?你就是杨凌?杨兄,杨兄....在下杜英....”
许七安停住,朝他拱手,跟着丫鬟离开。
杨凌....满屋子的酒客瞪大眼睛,几个穿儒衫的读人狂喜。
宋廷风和朱广孝无声对视:“???”
温暖如春的卧室,屏风后的浴桶。
许七安泡在浮满花瓣的热水里,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披轻纱,肌肤白皙身材出众的浮香,跪坐在浴桶边服侍,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揉搓。
“几日不见,公子愈发神俊。”花魁娘子欣赏着许七安强健的身躯,亮晶晶的眸子快移不开了。
之前的许七安五官俊朗,也算是不错,今日重逢,明明外表没有变化,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气质。
“只要你喜欢,我的改变就是值得的。”许七安扬了一下眉毛。
浮香俏脸一红,有些羞怯的欣喜。
她神色幽怨道:“净会说些好听的哄骗奴家,公子明明是瞧不上我的。”
哪有男人能抱着她一整晚,什么都不做的?
花魁娘子第二天醒来,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那天比较累....”许七安心说,这话听起来就像四五十岁的老男人的借口。
他当即岔开话题,问道:“冷不冷。”
花魁娘子立刻点头,委屈道:“冷~”
“冷就一起洗。”许七安把她拉进浴桶。
噗通
猝不及防的尖叫。
浮香趴在许七安怀里,撒娇道:“讨厌。”
她坐在许七安肚子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像他讨教诗词。
许七安虽是个水货,但肚子里记的诗词多,偶尔蹦出几句,就让花魁兴奋的面红耳赤。
“对了,周侍郎罢官流放的事儿,杨公子听说了吗?”
她状似随意的一句话,让许七安心生警惕。
“听说了,似乎是被威武侯弹劾了。”许七安道。
花魁娘子抬起妩媚多情的俏脸,凝视着他,轻笑道:“似乎是因为那位周公子贼心不死,劫持了威武侯的庶女。”
“所以说美色是刮骨刀啊。”许七安半惊讶半感慨的说。
作为刑侦老手,没有人能轻易从他这里套去信息。不过,浮香可能心里起疑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那天刚刚说完陈年往事,周立就真的对威武侯庶女出手....嗯,未必是疑心,但肯定有好奇心。
我得增强这个女人对我的好感,让她打心底倾向我,免得哪天对某位官员说起了我的事
“刚才看姑娘跳舞,心里忽然有所触动,偶得几句...”许七安搂着美人的香肩,吟道:“钿头云鬓击节碎,血色罗裳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花魁娘子眼里蓄了泪水,低声哭泣:“公子是在戳奴家心窝吗,公子好狠的心。”
沐浴后,两人躺在华美的锦塌,许七安翻看着摆在枕边的图集。
花魁娘子的棕色眼眸像林间小鹿一样黑亮湿润,脸蛋泛起艳丽的桃红,羞羞怯怯,却又任君采撷的姿态。
精致的容貌,丰腴的身段,肌肤滑腻无暇,宛如一尊玉美人。
“什么意思啊。”许七安看她一眼,扬起手里的图集。
浮香抿了抿嘴,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