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撇下何典阳朝她跑去,看着她手上扣着一副手铐:“怎么回事啊?”
我妈笑了笑,像小时候那般哄着我:“没事,都是误会。妈妈马上回来。”
我脑袋顿时炸开一般,抱着我妈不放手,说什么也不想让这些人带走她。
“暖暖听话,在家等我。”我妈从容的握住我的手:“乖。”
见我不走,我妈叹了口气,对着随后跑过来的何典阳说:“典阳,你把暖暖带走。好好照顾她。”
何典阳沉默着将我拉离我妈的怀抱。
那伙人朝何典阳点了点头,而后将我妈带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浑身发抖,双腿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何典阳将我揽在怀中,一直走到大厅休息室才将我放开,蹲□子跟我对视:“暖暖,我这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在这等我,哪都不要去。”
他说完拉开门便跑了出去,没一会身影就消失在大厅。
经过刚才那一闹。现在全公司大概都知道梁女士是我妈了,前台接待那一双眼睛更是时不时的就透过玻璃门看了过来。我心烦,站起身走过去把窗帘放下,将众人视线隔了开来。
几分钟之后,玻璃门被人拉开,何典阳微微喘着粗气:“暖暖,公司财务上可能出了点问题,你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阿姨有事的,今天你去跟你们领导请个假,在家等我。”
我确实是没有心情做别的。给金叙打了电话请假。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好像没以前那么冷漠:“好,你多休息几天。现在部里没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何典阳他打了个电话之后就走了,直到傍晚都还没回来。
期间我去看过我妈一次,被告知现在不能见面。
我再回家的时候,何典阳正靠在窗台沉思,见我回来了,几步走过来将我抱在怀中:“暖暖,这都是误会,阿姨过几天就会出来。放心,这事到最后都会澄清的。”
我抬头看着他:“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你家里有没有关系?”
何典阳抿着唇:“有。我妈找人调查了公司,说发现公司有偷税现象,现在已经把证据提交给相关部门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可悲:“那是证据还是伪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妈她根本不可能偷税!”
我情绪有些失控,何典阳急忙紧紧将我禁锢在胸前,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轻轻放在我脑后:“暖暖别激动,我也相信阿姨她不会偷税,这事我会处理好的。别激动好吗?”
我心里不是没气,我妈她年年合法纳税还抵不过何典阳他妈一句话。
“我要见我妈。现在。”我稍稍将他推开些,抬头看着他:“你有办法吗?”
半个小时之后,我看着我妈被人带了出来。
隔着一层玻璃窗,我泣不成声:“妈。”
我妈倒是没我这么没出息,一脸受不了的看着我:“哭什么哭?你妈又没犯什么法,虽然说小富由俭,大富由天,巨富全因不给钱。但是你妈这么有思想的人,该给的钱可是一分没少。”
我擦了擦鼻涕:“妈,你真没偷税啊?其实我怎么不信呢?”
幸好这玻璃厚,不然我看我妈那意思是要从里面冲出来打我了。
“谁来你妈也不怕,好闺女,放心回去睡觉。其它事你别管,该吃吃该喝喝。”我妈隔着玻璃朝我摆摆手:“太晚了,赶紧回去吧。”
我哭着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妈,现在咱的股票肯定跌了,嘤嘤嘤。怎么办啊?”
我妈:“你……”
从里面出来,我心情放下不少。我妈说她没偷税,那就是没偷税,我妈说她会没事的,那就一定会没事的。
“怎么样?”
月光之下,何典阳身影被拉长。见我出来了,急忙走了过来,将外套脱下披在我身上,专注的看着我。
“我妈说她没偷税。”我理直气壮的看着他:“要是你妈再这么咄咄逼人,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虽然我家没你家实力雄厚,但人无完人,我就不信一个人活了这么多年,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工作,会一点错误都不犯。”
何典阳看了我一眼:“你现在放心了?那就回去好好睡一觉,想想以后去单位的时候要怎么跟你的同事们说你的事吧。”
我用他的袖子擦了擦鼻子:“何典阳我问问你,做伪证并且陷害她人,这个会判多少年?”
何典阳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指我妈的话,前提难道不是你得先找出她做伪证的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