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人跟何典阳在一起久了也会变得无耻,更何况是慕唯这种生来就带着慧根的。
“再忍忍,一会回家我就给你看。”最后,慕唯可能是被我缠的烦了,草草安慰了我一句就大步离开,背影很是潇洒。
于是我开始了漫长的抓心挠肝的等待时间。用餐期间何典阳和韩子栋好像都发现了我有些坐立不安,连连问了几遍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毫不客气的点头:“是啊,难受死了,我必须得快点到家。”
何典阳突然伸过手来摸了我额头一下。
我一口菜哽在喉咙差点憋死。
“梁温暖你喘气啊!”慕唯抬手拍着我后背:“s红灯呢是吗?你这是吃饭吃嗨了给大家来个即兴表演?”
我逃也似的去了洗手间,把嘴里的饭菜都吐了出来。
何典阳这算不算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我站在镜子前想,这样下去还怎么当陌生人?
“水溢出来了。”
我低头沉思之际,猛然听到何典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量不大却将流水声掩盖了下去。
我手忙脚乱的关掉水龙头,顺便打开水池底部的下水口。
“你怎么出来了?”
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但我发现有点难。
“来看看你。”何典阳毫不掩饰:“身体不舒服?”
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原本宽敞的空间突然逼仄起来。
“哦,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我小心避过何典阳往外走:“你们都吃好了?”
“嗯。”何典阳跟在我身后往外走,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今天很漂亮。”
高跟鞋一歪,我直接摔倒在地上。眼前是何典阳没来得及抓住我的手。
平地摔跤这项技能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掌握的很好。
“走路永远都不看脚下。”
何典阳呼吸洒在耳边,温度有些高。他说着伸手拉我起来,手臂强健有力。
“不用不用,没关系的。”我急忙去推他的手。他也不再坚持,抱肩站在一边看着。
我咬了咬嘴唇,试着扶墙起来,但脚踝处实在太疼,试了几次都用不上力。
最后何典阳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把我拦腰抱了起来,沉声警告:“老实点。”
我只觉得身子一轻,下意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无意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我一抬头就碰到了何典阳的脸颊。
我脸一红,又往后仰了仰头。何典阳的步子顿住了。
在饭店的大厅里,他抱着我一动不动,低头看着我:“你能不能老实点”
接收到众人打探的目光,我恨不得把脸埋进地底下,拼命的点头,只求这位大神赶紧离开这里。
“抱紧了。”迈步前他又说了一句。
我非常配合的紧了紧手臂,顺便把头埋在他颈窝。
他好像满意了,这才抱着我离开。
一出大门口我就听见韩子栋和慕唯异口同声问:“梁温暖你怎么了?”
我没答话,何典阳替我开口:“没什么事,上车吧。”
上了车后,韩子栋时不时从后视镜看我:“用不用去医院?”
慕唯皱了皱眉:“何湿胸不就是医生吗?还去什么医院?”
韩子栋和何典阳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一个平淡如水看不出情绪,一个波涛汹涌复杂难辩。
我选择了无视。
到家之后,不等韩子栋来拉我,何典阳就将我抱下车:“现在能走吗?”
我听了他的话,动了动脚,感觉没那么疼了:“可以自己走,放我下来吧。”
何典阳没再坚持:“慕唯,麻烦你了。”
慕唯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湿胸你们不上去坐坐吗?”
“不用了,我找子栋有些事。”
倚在车身上的韩子栋闻言倏然抬头,握了握拳头,最后扯出一抹笑:“嗯,我跟叫兽确实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