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酒杯,拨通酒店内线,让他们送一杯烫一点的牛奶上来。

“可以加一点糖吗?”她忍不住小声问。

周叙深顿住,抬眸看了看她,无声勾起唇角,这才又对电话那头的人补充,“加一点糖,要甜牛奶。”

“好的,周先生,我马上让人送上来。”

“嗯。”

挂了电话,周叙深问她:“喜欢甜食?”

姜嘉弥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加糖是因为不喜欢牛奶里那种奇怪的味道,加了糖就会好很多。”

“还有什么特别喜欢和特别不喜欢的吗。”

“喜欢的比较多,一下有点想不起来,还是不喜欢的记得比较清楚。比如不加糖的牛奶,太酸的水果,但是饭菜的话不喜欢甜味重的……”

意识到自己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也没那么挑食啦,就是比起其他食物来说没那么喜欢。”

周叙深低笑着“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这种小习惯很可爱。”

姜嘉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这称得上“莫名其妙”的夸奖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除了滤镜太厚的姜言东以外,他是第二个觉得她挑事可爱的人。

“我爸也这么说。”她摸了摸鼻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周叙深随意笑了笑,开口道:“怪不得,我和你父亲能成为朋友。”

“要真是因为这种原因,也太……”她说到一半没了下。

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也太不像话了。

姜嘉弥讪讪地摇了摇头,没把这后半句说出口。恰好这时候门铃响了,她忙起身跑去开门。

周叙深站在原地没动,唇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笑弧,静静注视着她的背影。

白色裙摆在脚踝旁翻飞出漂亮的弧线,她在门前站定,开门后偏头往外看,背后微卷的长发顺着滑落下去。她抬手随意撩了一下,把头发别在耳后。

“周先——”门外的服务生话音戛然而止,反应飞快地改口,“这位小姐,是您要的热牛奶吗?”

“是我,麻烦你了。”姜嘉弥接过托盘,“谢谢。”

“不客气,您有什么需要再随时告诉我们。”服务生很有职业素养地鞠躬三十度,眼观鼻鼻观心地走了。

就在他转身之前,他清楚地看到周叙深走到门内那个年轻女人的身后,极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然后关上了门。

回想着刚才那个服务生惊讶又隐含八卦的表情,姜嘉弥觉得对方肯定是在猜测她和周叙深的关系。

但只要不是认识她的人,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周叙深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手背贴紧杯壁试了一下温度,“有点烫,慢慢喝。”

“嗯。”她乖乖跟在他身后走回沙发旁边,坐下来试着喝了一口。是有一点烫口,不过这个温度放好一会儿都不会凉,美中不足就是还不够甜。

姜嘉弥默默拿起托盘里的小袋砂糖撕开倒了进去,再用搅拌棒仔细拌匀。

弄好后她又捧起杯子喝了一口,醇厚浓郁的奶香裹着甜味一起在口腔里暖洋洋地化开——嗯,这回甜度非常合适。

她裙摆与杯中的颜色巧妙呼应,被暖色光线勾勒出一层柔光。而她身侧的人周身颜色利落分明,黑白之余只剩长指间托着的那支高脚杯里盛着一点深宝石红。

一个喝着热牛奶,一个喝着杯里剩余的红酒,气氛却异常和谐。

他们坐的位置离得并不远,腿与腿之间的空隙刚好够她的裙摆淌下去铺陈开来。

和不够熟悉的人待在一起时,沉默总是让人局促和尴尬。姜嘉弥自认没有周叙深那种从容自若的能力,只能努力从脑子里搜刮着话题。

忽然,她看见了摆在茶几上的那只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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