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也说道:“这不也是闲的嘛,反正没事干,就跟着他瞎混呗。”
李君阁一瞪眼道:“农村还有闲人?一年到头就冬月有点闲,我说你们俩这不是闲,就是懒。”
二狗说道:“小幺叔你也知道的,我们两个打小就在城里读,这农活真的干不来啊。”
硌豆也说道:“可真不是我们不想干啊,确实干不来啊,在家里净遭父兄嫌弃,这不才分家出来过了呗。”
二狗说道:“我也是啊,打小家里送我读,哥哥就看我不顺眼,这没读出来,回来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也分出来了。”
李君阁问道:“那你们这啥都不会,怎么生活呢?”
两人都说是把地租给别人,一年收千把块钱,就跟乡里瞎混。
“怎么不出去打工呢?乡里好多人都出去打工去了。”
“嗨,你没有人介绍着,出门打工净被欺负,连同样打工的都是结起伙的,他们也要欺负你。”
李君阁想了下,这两人要出去打工,乡里肯定没人愿意跟他们结伙,孤身在外,又是这样的性子,还真就只有挨欺负的命。
一年千把块,这俩哥们要是没有偷鸡摸狗,那指定活不下来。
想了想说道:“你们看这乡里荔枝的事情也定下来了,接下来我要在县城里面跑仓储,运输,收货发货啥的,也需要人手。”
“要不你们这段时间就跟着我跑跑?等大收的时候你们帮我管管上货下货,守守仓啥的也好,就别成天在乡里闲晃荡了。”
两人高兴得很,赶紧说道:“那就太谢谢小幺叔了,以后我们就跟你混了。”
李君阁说道:“别跟我那么客套,在外头叫我二皮就行,这又不是在祠堂。”
想了想又说:“那就先这么着,工资先给你们一个月一千五,不过先说好,这钱不全交到你们手上,一千块我会给梁乡长,让她交给你们爸妈,剩下的五百算你们的零花,其它平时的开销算我的,你们跟着就行了。”
两人不高兴,说爸妈都把他们踢出来了,哥哥也不待见他们,这钱还不如自己留着花。
李君阁说道:“你们啥德性我还不知道,这钱搁你们身上留得住?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他们踢你出来也是恨铁不成钢。”
“现在能往家里送钱了,他们还能不高兴?两个老的都让哥哥养着,你们也好意思?这事必须这样办,不然就拉倒。”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李君阁心中偷笑,以后这俩小子肯定要回家跟父母打听收没收到钱,这样一来二去的,就算重归家庭了。
又说道:“我这里也不是光是这两个月的事,后面要干的事情还多着呢。就算我这里没事了,我也可以介绍你们去城里我哥们建筑公司打工,有老板照顾着没人能欺负你们。就这样定了,明天开始跟我跑县城!”
两人笑嘻嘻的应了下来。
当晚就在大姑家里住下,第二天一早,李君阁带着俩小子进城。
见两人实在不成个样子,干脆先拉到一家理发店,给两人理了个发型。然后又到服装店里置办了一身的行头,黑皮鞋,长西裤,短袖衬衫。
见两人从更衣室里出来,李君阁讶异道:“你两小子居然人模狗样的,早这么收拾收拾多好。可惜了爸妈给的一身好相貌。”
硌豆说道:“二皮,你说我这样子能说个城里媳妇不?”
李君阁说道:“现在的姑娘现实得很,你兜里都没几个,还想好媳妇?不过目标必须有,以后好好干就成。”
接下来又找了王从军,由他带着跑各个管理部门办手续。
王从军在县里还是有面子,加上薛县长事先打过招呼,所以一切都还顺利,李君阁也算跟各部门蹭了个脸熟。
尤其是到了码头,所长秦劲康更是热情,听说是来了解仓的事情,更是亲自出面,给他选了个口岸极好的房。
从房出来,王从军对李君阁说道:“上次送锦旗那事,省报可是登了好大一篇章,秦所长估计马上就要提到副局了。”
李君阁说道:“这叫好人有好报,秦所长救了我李家沟人的命呢,我们一辈子都记着你的好。”
秦所长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道:“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啊,要不是你那天搞出那么大动静,我老秦也不一定能赶上这机遇。对了,那孩子现在情况怎样?”
李君阁心有余悸地说道:“那天可是真悬,好在现在没事儿了,一天到晚在村里跟那些皮娃炫耀伤口呢。这估摸着也快拆线了,到时候我带着他来拜访你。”
出了房,几人跟秦所告别,李君阁又打电话约了朱朝安,大家一起找地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