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率领着数万大军,穿越了无尽的荒野,终于来到了汤襄城外。
他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的景象与他上次来时大不相同。曾经的荒凉原野,如今变成了一片绿色的田野,上面种满了麦子、玉米、棉花等农作物。
西夏百姓们正在辛勤地耕作,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安详的笑容。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期盼,感谢江茗禹的恩赐,为他们带来了生存的希望。
江茗禹心中暗自欣慰,他的目光扫过大军的旗帜,上面写着“大疆”二字。
他没有屠城,没有掠夺,没有奴役,而是给予了西夏百姓自由和尊严,让他们成为了大疆的子民,享受了大疆的明和繁荣。他还派遣了大量的官员和军士,帮助西夏百姓重建家园,开垦土地,建设水利,发展经济,改善生活。他还制定了一系列的法律和政策,保护西夏百姓的权益,惩治贪污和暴力,维护社会的秩序和安宁。他做了这么多,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西夏百姓幸福。
江茗禹的名声早已传遍了西夏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到来,无疑是西夏百姓的一大盛事。他进入城市,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欢迎,他们跪地感谢,为江茗禹的到来而欢呼。他们纷纷献上鲜花、果品、绢帛等贡品,表达他们的敬意和爱戴。江茗禹一一接过,微笑着回应,他的神情温和而亲切,没有一丝的傲慢和骄狂。
江茗禹进了城,身后还回荡着百姓们的万岁声。
图克斯洛对江茗禹说:“大哥,我之前说的,有点过于谨慎了。现在看来您真是西夏百姓的福星,您的恩德和威望,已经深入人心,您的名声和功绩,已经震动天下。您之前担心西夏百姓可能会有反叛的心思,现在看来,似乎是多虑了。西夏百姓已经心悦诚服,不再有反叛的可能。。”
江茗禹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图克斯洛,你太过于乐观了。西夏百姓虽然表面上对我感恩戴德,但是他们的心中,还是有着对西夏王朝的眷恋,对大疆的抵触。他们只是因为我给了他们足够的利益,才暂时安分,但是一旦有机会,他们还是会起义,还是会反抗。我不是要杀他们的心,而是要服他们的心。我要让他们真正认同大疆,真正爱戴大疆,真正效忠大疆。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需要时间和耐心,不能急于求成,也不能掉以轻心。”
图克斯洛听了江茗禹的话,不由得低头沉思,他觉得江茗禹的话有道理,他也知道江茗禹的心中,有着更高的远见和抱负,他不仅想要统一西夏,还想要统一天下,建立一个永恒的大疆帝国。他对江茗禹的敬佩和信服,更加深了一层,他决心跟随江茗禹,共同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
走了没多久,一位老农突然从路边冲了过来,挡住了江茗禹的去路。图克斯洛立刻警觉起来,拔出了长剑,大声喝道:“什么人?来人,拿下!”他怀疑这老农是刺客,必须小心应对。老农被军士按在地上,拼命地挣扎,嘴里还叫着冤枉。图克斯洛正要下令处死他,江茗禹却突然道:“住手!”图克斯洛连忙说道:“大哥,此人来历不明,万一是刺客……”江茗禹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
“你看他的样子,像是刺客吗?不要无礼,赶紧让军士放开他。”图克斯洛仔细看了看老农,发现他确实不像刺客,就命令军士搜了他一遍,然后放了他。
江茗禹下了马,走到老农的面前,问道:“老人家,你受惊了,不知你为何拦住朕的大军?”江茗禹曾经在尚沐受尽了苦难,对这些底层的百姓,总是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
老农被吓得气喘吁吁,才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老汉是西夏的一个普通百姓,感激陛下的恩典,才敢冒昧拦驾。老汉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给陛下奉上一碗水,表达一下心意。”老农的样子十分朴实,满脸的皱纹,还有刚才的惊恐。
他甚至不知道,在陛下的面前,他应该称自己为草民。
他只是知道,那飘扬的龙旗,代表着陛下的威严。
说着,老农指了指后面的地头,江茗禹就看到了一个粗陶制的水罐。
江茗禹还发现,这里的田地很广,但只有老农一个人在耕作。想来是正好吃午饭的时候,其他人都回家了,只有这老农,还在照顾着他的庄稼。江茗禹笑了笑,说道:“朕正好口渴,那就多谢老人家了。”说着,他就坐在地上,一副亲切的样子。
老农露出了笑容,赶紧跑去,把水罐和一个大碗,端到了江茗禹的面前。
他正准备倒水,图克斯洛突然中断说:“等等。”他从怀里取出一支银针,迅速插入罐子。看到银针没有变色,他松了口气。
老者看起来仍然憨厚,似乎对这位年轻人为何这样做毫不知情。然而,他并未深究,而是递给江茗禹一碗凉白开。
江茗禹接过碗,双手递给他。“陛下,感谢您为西夏百姓找到了生路,以后我们不必再担心冬天饿死。”老者谦虚地说:“我家里贫困,只有这一碗清水,请您品尝。”
江茗禹笑着接过大碗,表示感谢,正要送到嘴边,他身边的战马突然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
这声嘶鸣突如其来,让江茗禹感到惊讶,顿时将碗里的清水洒了一地。正在他为此有些尴尬,准备再倒一碗的时候,图克斯洛已经狠狠地踹了出去老农。
江茗禹生气地说:“图克斯洛,你疯了,这是何等行径?”作为大疆陛下,在野外欺负一个老农,若传出去将失去皇威。
然而,图克斯洛似乎毫不在乎他的愤怒,先是喊军士将老农拿下,然后迎上江茗禹不悦的目光。“大哥,你看。”
江茗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愣住了。刚才洒在地上的水产生了黑色气泡,显然是含有剧毒。
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舌头也开始打结。“这……”明明刚才图克斯洛已经检验过,这种致命毒药从何而来?
若不是坐骑突然嘶鸣,此刻他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老农再次被军士按住,图克斯洛冷着脸,突然提到了一个遥远的名字。“大哥,你还记得幸尤里吗?”
“什么,幸尤里?”江茗禹一愣,立刻明白了图克斯洛的意图。“你的意思是,这毒药和当日幸尤里下的毒一样,都是混毒?”
图克斯洛阴沉地点了点头。“我猜想不错,这清水无毒,大碗也没有毒。”
“但是二者放在一起,就成了致命的毒药。老家伙,我说得对吧?”他刀锋一般的目光紧盯着老农的眼睛。
老农眯着昏黄的眼睛,挣扎了一下,然后愤怒地骂道:“你有点见识,说得没错,这是混毒。”
“可惜那畜生也不知怎么了,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发出嘶鸣。”
“否则,江茗禹你这家伙,早就在我们手里了。”说着,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救了江茗禹的战马。
然而,江茗禹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一心想置他于死地的老农,究竟是何方神圣?.